成菡睫羽轻颤了下，右眉略抬。

你妨碍到我了你知吗？

成菡望着季允那双讳莫如的星眸，忽然心中一动，忘了方才所想。

这一句话，生生截停了成菡的脚步。

所以在季允面前，她不会受到对死的恐惧。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为了活命不择手段，她内心抗拒的事情。

“你有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很新奇。”他的目光在她上转，嘴角勾勒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这副瘦小的躯，我一只手就能碎，你何来的底气——不怕我。”

可惜了，多么好看的一双。

“……”是啊，我就是后悔了，怎样。

不过，她何时说过这句话？

因为想要继续活下去，她来到了界。

“我没有啊，是你看错了。”

留意到成菡僵的表情，季允勾了下角，薄轻启。

“你这是什么神。”

她不应该直视的。

算了，不重要。

跟着，她转过去，一双手揪在前，无声叹了气。

然而，就在成菡到意外的时候，他移步到她侧，语气温柔。

这双睛，分明就是在同情他。

“很好，那你就好好护它。”他顿了顿，侧过脸睨着边的人，冷笑：“像护自己的命一样。”

余歆说的没错，季允这双的确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被她这样注视着，季允反倒后退一步，冷漠地回望她。

在死亡结局来临之前，她会拼命争取，但若是斗不过命运，她也会放弃。

对成菡来说，生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却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在可怜他。

用最柔和的吻说最狠的话，不愧是你。

成菡，你说说你，可怜谁不好，非要可怜这个杀人不眨的大。

“是。”她避开他的视线，快速了下。

“养死一朵，你也跟着陪葬。”

什么？

她思忖了下，慢条斯理：“我没想到君会真的将自己珍惜的赠予我，激动的有说不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后悔。”

她会选择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决断，哪怕是死，也不能改变。

“

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快回去睡觉吧。

她停了下来，似是梦醒般眨了眨，忽而有些茫然的看向他。

若这双眸能在光下熠熠生辉，他的心能否也迎来片刻的光明。

见了她刻意躲开自己的样，季允歪了下，眯起双眸盯着她。

“我想要这朵，这朵，还有这朵。”

“是啊，我想要。”她不受控的迈步脚步，定不移的朝他走去，澄澈的里盛满了怜惜与遗憾。

。

她几步走回到圃前，胡指了几下。

“你不是想要吗。”他一句话轻似羽，却锋利如刀，“这么快就后悔了？”

她不太对劲。

梦话吗。

“从今以后，这三朵就归你。”季允低沉的声音随其后落下。

“你不是说过——不会可怜我的吗。”他眸光渐，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