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一样,都会上瘾,失恋的痛苦其实就是戒断反应,甚至比戒
酒、戒烟、戒毒还要痛苦。”心理医生温柔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是恋人,但过去七
八年你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这么一走,相当于你的全世界都崩塌了。”
“初步预计用五年的时间进行密集治疗,一周三次,每次两小时,再配合催眠、冥想等手段,
直到你彻底放下对我的防御,当然在这五年的治疗途中,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因为心碎突然猝
死在来看诊的路上。”
“回到他身边的确是饮鸠止渴,这一次是他突然离开让你措手不及,但从现在开始,是你在谋
划一场安全的分手,绕过这些孤独、伤心、痛苦的戒断反应,一点点跨出舒适区,主动权在你
手上。”
隐秘狭小的电梯间里一片黑暗,不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顾偕轻轻握住朱砂的手腕,举起了
她的手贴在唇边,温柔轻吻过她的指尖、骨节和手背,又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缠绕她的指缝
里。
火流经由顾偕的唇舌下涌出,顺着手背上的青影血管澎湃流向四肢百骸。
他的嘴唇就像吗啡,当肉体困于疼痛挣扎在黑暗之中时,吗啡是光,然而每一次用药对于中枢
神经而言都是对地基的一场狂轰滥炸。
不甘、气郁、固执都被这一吻暂时麻木,好不容易建立河口刹那间决堤,最后一根理性噼啪烧
断。
朱砂瞬间丢盔卸甲,下意识把手臂环上了顾偕的脖子——
嘴唇相贴的一刻,就像在无垠荒原中行走了一万年的孤独旅人,越过地平线,终于回到了故
乡。
顾偕手臂穿过朱砂的肩膀和膝盖窝儿,抱着她要把她拉着更近,更近,直到近到能把她揉碎塞
进胸膛里,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疯狂的情动中两人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互相撕扯衣服,身体舍不得有半秒钟的分离。手指无暇
从对方身上离开,都顾不输入电梯密码,两分钟的无感应后,电梯灯自动熄灭。
黑暗包容了一切的不道德、不理智、不忠诚,放大了隐秘的欢愉和享乐。
朱砂的舌头压着顾偕的嘴唇冲进去,这个男人是一头野兽,从来不会接吻,只是粗暴地啃咬。
他勾着朱砂的舌头在自己口中交缠,又发泄似的在朱砂的嘴唇上咬下一道牙印。
朱砂手指紧紧攥着顾偕的衣领,仰头承受着男人向她口中压来的舌头,鼻尖疯狂接吻中不停撞
到一起,顾不上喘气,但腰腹被他结实的臂膀越勒越紧,压榨着胸腔中最后一丝氧气。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快要溺死在水中的鱼,直到后背咣当撞上冰冷的电梯内壁,被撕扯成碎片
的连衣裙彻底被剥落在地,她才终于推开顾偕的肩膀,大口大口呼吸。
顾偕松开朱砂的唇,微微拉开距离,一道晶莹的银丝在黑暗中拉长。
黑暗中两个人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鸣响,色情的喘息声蒸腾了电梯间的温度。
朱砂本来被顾偕打横抱在怀里,在相互剥衣服的过程中,双腿不知何时缠在了顾偕腰间,以一
种奇怪的姿势拥抱接吻。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顾偕衬衫的扣子崩裂了满地,露出前胸大片的胸肌;朱砂的连衣裙被扯碎,吊带松松垮垮挂在
臂弯里,连胸衣都被推到锁骨下。她的胸部持续胀痛,拥抱中赤裸的皮肤紧紧相贴,快感犹如
层层电网致命般涌上头皮。
耳朵里嗡嗡鸣响,喘息与心跳占据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