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之前我有话要问你,”薄兮眯起眼,认真注视着尹铎,“如果答案我不满意,我掉头就走。”
尹铎做了个手势:“请问。”
“你以后会放过朱砂和顾偕吗?”
尹铎干脆回道:“不会。”
薄兮笑了笑,抬手将文件袋塞进尹铎怀里:“朱砂消失的那辆兰博基尼最后出现在纽费高速附近,而当天夜里警方在纽费高速上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
尹铎微微诧异,正低头拆开文件袋,薄兮无声无息地走向了电梯间。
“等等——”尹铎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觉得你不会就这样认命,一定还会杀回来,倒时候你不会亏待为你雪中送炭的人。”
尹铎推了推眼镜问道:“那如果我以别的身份杀回来,你愿意跟着我走吗?”
“不愿意。”
“这么冰冷吗?”尹铎微微有些诧异,犹豫道,“如果是因为今天在法庭上,你审问陆卿禾……”
“不,是因为你。”
“我?”
“你是一个绅士,可你永远都不会真正尊重女性,”薄兮神色肃穆,“这次听证会,看着好像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还有点私心想保护喜欢的女人,事实是,你从来没有把朱砂当成对手,你想要的一直都是顾偕,是邪财神,把一个女人送进监狱算什么本事,对不对?”
尹铎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是明明是我的上司,上车却先帮我开门、喝水帮我开盖、连点菜都要让我先点,可我有手有脚能自己开门,大家都是第一次投胎做人,凭什么你就觉得应该女士优先?”薄兮冷笑道,“这次听证会你赢了,所以这些话就没意义了,不过在你审问朱砂时,有那么几秒我真的希望你能惨败。能让朱砂坐二十年牢,控方就已经赢了,没有人能一口气吃下胖子。”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薄兮礼貌而冷漠地向尹铎一点头,随即消失在电梯间里。
·
幽幽暖灯照亮了大开间,顾偕全身赤裸着坐在床上,四周摆着各种各样的跳蛋和按摩棒,他手里还拿着几根羽毛,正在手背上试验着每一根是何种触感。
二层衣帽间里,朱砂静静坐在化妆镜前。她略微低头,注视着手心里的那颗粉色小药片,目光微微闪动,几秒之后,仰头咽了下去。
这是一种助兴药。
俗称春药。
足以在漫漫长夜中,对付顾先生那头精力旺盛的饿狼。
顾先生很厉害,不论哪个方面,他都是最强的。
这具身体被顾偕调教得无比淫荡,也十分享受与他做爱,但那只到顾先生结婚为止,从他与柏素素相逢开始,此后每一次与他做爱都如同受刑。
“朱砂,你好了吗?”顾偕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稍等一下!”
但她是他的高级性奴。
想要好过一点,那就只能靠吃药了。
朱砂侧过脸,对着化妆镜慢慢描眉。
每一次让他进入,从肉体都灵魂都如刀割般剧痛。
这几个月顾先生的温柔相待,倒是让她渐渐找回来了一点感觉。
可是一想到等一下,他会抚摸她,亲吻她,再进入她……
……她无法再像早上那样接受他了。
“朱砂,还没好吗?不用特别打扮,反正都要脱掉。”
“马上就来了!”
药劲儿起效很快,身体内部升起了一团火苗,转瞬间双腿缝隙里便湿漉漉一片了。
朱砂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黑色与红色蕾丝紧紧勾勒出丰盈的双胸,胸前的大一片雪白肌肤还缺了一点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