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安静地看着他研磨、提笔。

笙歌摇了摇，可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开了：“主人介意笙歌为您画幅画么？”

“自学，没有人教。”笙歌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和造诣一向自豪，可如今，他再也找不回当时的自傲了，低垂着，说得淡然，“刚踏人类的世界时，对这些东西很兴趣，兀自把玩，玩着玩着便会了。”

还有一间是书房，里面文房四宝应有尽有，可惜没什么藏书。

以，和主人独时，笙歌会一直来的。主人嫌抱着笙歌累，笙歌可以站着让主人摸。”

待他画好了，苏祈凑上去看。

一间是卧室，有着一张足以容纳三人的大床。

“好。”苏祈应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笙歌。

“这样。”苏祈一阵失神，正想继续追问，忽然听到书房外有脚步声，蓦地抬。

苏祈心里无语着，却很诚实——在笙歌满足的视线里，她轻轻了把他的尾，然后从神座上站起。

苏祈：“……”

笙歌眨了下睛，把自己的尾往苏祈前送了送：“现在要摸么，主人？”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边就有这么一只，不仅会画，还画得那么好。

——这是他中的她么？

他执起笔的那一刻，周的气质都仿佛发生了变化。

“嗯……只是，许久不曾画了。”笙歌走到桌前，轻轻抚摸那张空白的宣纸，就好像在抚摸一件珍宝，“笙歌琴棋书画无一不，喜音律，其中以琴艺最佳。以后若有机会，让笙歌为您弹奏一曲吧。”

苏祈微微一愣：“你会画画？”

苏祈是会画画的，但她只会画漫画。

笙歌也在瞬间收

注意到他的失神，苏祈不禁挑眉：“怎么了？”

苏祈刚踏来时，便觉这里宽敞得过分，如今又在大殿的东西两侧发现了两个隔间。

笙歌随苏祈踏书房，看着桌上的宣纸一阵失神。

原来，笙歌会的东西，远比她想象的要多，他的魅力，也远比他展现来的要多。

笙歌的脸微微一红，轻轻搁下手中的笔，衣袍之下的尾不自觉地摇了摇。

“……”

见她起，笙歌立刻退至一旁，给她让路，于是苏祈缓步走下神座，在殿内闲逛了一圈。

苏祈第一次对笙歌的过去产生了兴趣：“小杂，这些东西——琴棋书画什么的，你都是跟谁学的？”

笔什么的，怎么也用不顺手，所以她一直都很欣赏会画墨画的人。

光的线条，如行云般自然而令人舒畅。与细的转变，与淡的织，每一细节都挑不任何病。

再看画上的人，与她有七分相似，角微扬，神情柔和，一也不似她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却别有一番魅力。

不知妖神殿内的偏殿如何，这正殿不是一般得大。

他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笔在纸上灵活地舞动，仿佛与他的手合二为一。

可是，苏祈没写，不代表那就不存在。

在原书里，笙歌不过是个活不过十章的反派，所以苏祈在塑造他的时候，并没有塑造得太，比如他的过去，他在成为隶之前的人生。

“画得很好看。”苏祈发自内心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