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摇了摇：“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有什么好恨的？我嫉妒笙歌是事实，伤了他也是事实，最后秘密被戳穿，一时接受不了便堕了……就连万年之前被重伤，也是因为我了太多的人——全是我自己的错。”

月轻笑声：“敢问妖神大人，您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说到这里，月的语气开始不稳，可他抿了下后，还是持说了下去：“偏偏这个时候，他成妖了。他有了人形，有了妖力，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可是，有什么用呢？终究是晚了一步——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

“人形可以伪装，可我的原形……没了的东西，就是没了啊。”

好在月原本就没打算让她开。他蜷起一条踩在椅面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低轻笑：“堕很痛，也很不值，将我万年的修为都化作了泡影，可我现在，心情居然有舒畅呢……守了一万多年的秘密，忍耐了一万多年的委屈，总算能与人诉说了。”

月半垂下优雅的睫，没去看苏祈，却也能受到她的视线。他无奈轻笑：“是啊，我没有生育能力。自成妖的那一刻起，便从未有过。”

她边说边走到月对面坐下，只见他始终望着窗外，不知是窗外的景真那么好看，还是他不敢回与她对视。

“不再被条条框框束缚，想怎样便怎样——脑海里充斥着这样的想法。”

一劲风，将门掩上：“你说。”

“了那么多人，肯定会被发现啊。其实，很早便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他太了，无人有勇气与他正面对抗，只能绕着他走。”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株人。人么，为了生存，自然是要人的。他了很多人，不过更多的是动。他用自己诱人的香味，和绚烂的彩，引猎上钩，将他们一吞下，以此获取生存下去的能量。”

听到这里，终于，苏祈再也忍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恨飞天？”

“你……”这下，苏祈是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说玩笑话试图缓和气氛，“我觉得，你这样的，在界活不过三天。”

“直到有一天，他上了狩猎者军团的狩猎名单，他们盯上了他的，想用它来制作香，洒在陷阱上，诱惑别的猎上钩。”

“飞天对我了什么？他不过是，让我认清了自己罢了。我就是嫉妒啊，嫉妒笙歌有我没有的东西，能让您如此。也嫉妒麒麟和飞天，生来便是神兽，力量上比我了一大截，让我觉得自己万年的修为像个笑话。”

“他们切下了他的，断了他的，将他四分五裂……”

“他活了很多年，每年都要很多人。这么算起来，被他吞下的人，都能组成一个国家了吧。”

“损你。”苏祈不客气地回应着，见月

苏祈一开始没有听懂，回味了一下月前面说的那句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双，将视线瞥向他下，可那里早已被他用衣袍盖住。

“他们有备而来，他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苏祈沉默地看着他，完全不知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她知自己不是个会安人的人，所以，此时此刻，对她而言，最好的法莫过于无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