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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跌到沟中?”
姬誉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语着,一张端正的面庞上忽红忽白。
“那,那家中作何营生,我,我从前以何为业?”
姬誉好半天才接受了前面的事实似的,终于鼓起勇气接着发问。
“唉,咱家里除了zhègè小院……外,也没有旁的yè,相公早年念过书,后来考过一次童生试,未过就没再去考……”
罗姝娘瞧着姬誉那越来越羞窘的神情,心中更是大乐。
“那家中用度,又是从何而来?”
罗姝娘心中暗自点tou,这话倒是问到了点上。
“家中衣食,是为妻zuo些针线绣活儿卖与绣铺,有时也到富hu家中帮工赚些铜钱。”
在这世dao,女人们能挣的钱无非jiùshì针张浆洗厨艺这些了,罗姝娘厨艺不行,绣hua倒还可以,不过也jiùshì活计鲜亮些,却是当不得大雅之堂……
姬誉的tou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闷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有赖大姐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chu来,罗姝娘心下涨涨的酸涩。
这些年独自养家的劳累还不算苦,苦的是家中除了女儿,连个跟自己说个暧心话的都没有啊。
于是再看能说chu这句话的失忆版姬誉,也就多了几分顺yan起来。
等姬誉再问起当今的朝代和国家时,罗姝娘便也没有加水分,一五一十地给姬誉说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跟罗姝娘关系不大,倒也没有掺水的必要,不过说话的时候,罗姝娘却是想起了京城的旧事,暗暗想着要去打听一下。
“大姐放心,日后姬某必洗心革面,担起应有之责……”
姬誉立起shen子,向着罗姝娘弯shen一揖,声音里却是有着难得的恳切。
罗姝娘吓了一tiao,赶jin也起了shen,“相公死里逃生,shenti未愈,还是在家静养,莫多思多想了。”
话说这撞一下tou,被水淹一下,就能跟换了个人似的,罗姝娘本也觉得惊喜,可这人变化太大,倒让罗姝娘有些不敢置信了。
果然姬誉听了罗姝娘这一番话,看着离中午还早,便要chu门去,dao是要寻些生计养家的bànfǎ。
罗姝娘劝了几句没劝住,便也由他去了,只嘱他中午早些回来。
看着姬誉的背影,罗姝娘心里狐疑不定。
也不知dao相公这番话,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要知dao这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一旦养成了癖好,想要改回来,那可是得有惊人的毅力的。
倒底姬誉能不能变好,还要看他日后。光听他那几句好听话,是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