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所八殿下那儿呢。”

“哦，好，我这就去。”

如果哥哥正好在院里看到她，或者王九通风报信，哥哥一定会“正巧”走来！光明正大叫住她，只当是问九皇的事，可以好好儿地说几句话。哪怕一句也行，她可以悄悄告诉他：警报解除，九皇没有再过多怀疑他们的关系，不用再担心什么谋，放心大胆地追玉佩就可以了。

不大会儿功夫已然来到四所门前，沐芽正是探张望，里面正好有人来，一看到那英俊的型，沐芽兴地简直要起来。可是，这神经刚兴奋起来就不得不掐住，因为他边还偎着一位的女孩儿。

想着想着，沐芽撅了嘴，那么忙么？那些题目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别说熬夜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好了。

很标准，上面添了辅助线，旁边补了几个字题目的思路，这是……哥哥的笔迹……

沐芽

一个多月了，每天看着九皇腰间那块玉佩晃啊晃，沐芽就会赌气：哥，你每天嘛呢？

“主人在哪儿呢？”

太正当空，把红墙碧瓦照得十分鲜亮；天的小风鼻中，脖领里，的，温柔得让人直想打嚏。

看着远远的那个门，沐芽的心扑扑地。北五所只有西边一个角门，五所尽便是死胡同，这直来直去的甬，来往过个人十分明显，所以平日领了差就算时间充裕沐芽也不敢往这边来。这会儿真是个好时候，皇们已经下了早课，此刻哥哥应该就在四所里，脚步不住就要小跑起来。

到门外，大女吩咐，“主着人传话来，让你把前儿的格致学功课给送过去。”

“沐芽，沐芽，”

她去过御膳房，去过西六，甚至还绕过颐和轩去过司衣司。每次有这样的机会沐芽都会走得很慢，觉得哥哥一定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只要她来，王九就会跟上来传话。可是没有，一趟又一趟，别说人，连个鬼影也没有……

沐芽一边在心里嘟嘟囔囔地赌气，一边惊讶，呀，她现在居然也开始用一盏茶这样的象概念来形容时间了，真的要本地化了么？

沐芽匆匆转回房去找，格致学重了，这几天每天都是厚厚的一沓题目，前天的都是证明题，九皇几乎是全军覆没。看着那红的批示，他恼得险些没把炕桌给掀了。

听到有人叫，沐芽忙了鼻，“哎！，我在。”

沐芽怔怔地看着，鼻有些酸。那天九皇为了正月十六的事情狠狠敲打了她，咬牙切齿说要看着她，其实后来也并没有怎么防范，沐芽觉得这件事背后所谓的谋谋就算过去了。自那之后，沐芽偶尔领了差可以去，还可以走远。只是，时间有限，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到四所去。

这么刚兴了一下，小心儿里又别扭，她这么想哥哥，他有没有想她呢？以前研究所那么忙，每天睡觉前哥哥都会跟她视频，其实沐芽知他主要是查岗看她有没有时回宿舍，有没有跟男朋友去疯。可她从来没有戳破，趴在枕上着耳机听哥哥的声音，然后打字回给他，哄他到满意为止。现在可好，一个月不见面，连打听一下都没有。

抱着九皇的功课，沐芽了所的门，第一次转往东、朝着甬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