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越面前的碟里摆着半吃剩的油条，见小狐狸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瞧，便很自然地拿起来喂给祝归宁。

这一回，他没有演戏。

殷山越被祝归宁突如其来的示弱得怔然，一时间手足无措，搂着青年，嗓里像是了一团棉，说不话来。

令他一次次妥协决定的，从来都只有殷山越。

男人随手扯起来旁的被角给对方泪，边边逗他：“哎，祝归宁，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哭这么大声呢？”

两个人天晚上折腾到了半夜三，第二天，当祝归宁推开房间门走来的时候，殷山越已经冲了个澡，靠坐在沙发前面吃早餐了。

祝归宁在浴室里洗漱完，朝着殷山越的方向走过去，停下脚步后随即用手撑着沙发的边缘，俯下去，同对方接了个吻，亲得两个人都是一嘴甜豆浆味。

早餐是殷山越晨跑的时候买的，零零碎碎地摆着一茶几，品样很多，祝归宁直到在殷山越边坐下来以后才发现。

都忘不掉。”

祝归宁摇摇：“我只是把欠下来的东西还给你而已。”

“再说了，救你那是本能，不是拿来要挟你报恩的筹码…你以为我喜给人着玩啊？”

冯顺偶然的一句话没说错，殷山越的确是他的“救世主”，是他一生的救赎。

殷山越给他准备的家居服是灰的长袖长，纯棉，祝归宁穿了一整。发乎乎地垂下来，搭在鬓边，一下就没了上班时候的那英，反而像个还在象牙塔里面念书的大学生。

现在是夏天，祝归宁不是什么特别矫情的人，直接拿起桌上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菜包咬了一，从睡袋里面拿来手机，一边刷着微博一边吃早饭。

殷山越并不知，其实他的计划里还曾经包括了祝穗缨，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把边的这些人全拖下地狱，再自我了结。

祝归宁下意识地咬住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张。

殷山越满嘴跑火车，底倒是满溢的温和，胡咧咧够了，才沉下心来，看着祝归宁眶里忽然漫上来的光，着跟人说了句别扭的情话：“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

青年也没嫌弃，就着殷山越的动作，将油条嘴里面，吃掉了。

扶在腰间的大手骤然收，听他这么说，殷山越咬了一祝归宁的嘴，恨恨：“就不能说好听的。”

说完，殷山越还故意，像个老狼一样了一把祝归宁腰上的：“咱们都这关系了，还跟我说什么欠不欠的，祝归宁，你这样没意思。”

电视机里育解说员激动的声音被殷山越拿着遥控给调小了，时间还算宽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人双目泪，可怜地一抬，殷山越的语气立拐了个大弯，哄小孩儿似的搂着祝归宁拍他背，力很轻，嘴里还不停哼哼：“好了好了，宁宁不哭了，昂？”

祝归宁一边哭一边吻他，汗泪糊了一脸，好在殷山越并不嫌弃。

“后悔都来不及，还怎么记仇？”

跨坐在男人上的青年抿起薄，一双狐狸浮起雾气，像是已经酝酿了两辈这么久，俯下来，嗓里带了些哭腔，郑重地同殷山越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