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了刚拍的片指给他看：“刚给他理了一下，上了药。不过智齿长的位置不太好，建议掉。”

护士准备了间休息室，童宴垂丧气的，没有神，因为疼，因为困，也因为必须要牙的事实。

刚上了药，跟昨晚比不太疼了，童宴摇，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卓向铭肩上。

“害怕牙可以理解，但是这个位置有多不好呢？这么说吧，别人从觉到疼再到发炎可能要四五天、一周，甚至一直不发炎，小朋友这颗一夜就发展成这样了，不的话，之后还是很容易反复发炎，再引起冠周炎就更麻烦了。小孩年龄小，这个时候掉，就基本不会复发，也少受些痛。”

“可以给你开药，但是这个药不能一直吃。”医生翻病历看，“这药小朋友更不能多吃。”

麻醉过了会疼吗？”

童宴没说话，只在他肩上蹭了下脸。

医生看看童宴，一笑：“不过小朋友有些抵，可能要监护人哄哄。”

他问卓向铭：“可不可以不？”

童宴赶：“好。”

卓向铭坐在沙发上，又把他抱在上，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起来的侧脸：“疼不疼？”

“……”怀里的童宴突然愣了下，卓向铭下意识跟着他去看那小册。

童宴靠着他的是起来的那边，卓向铭都不太敢动，怕碰疼了他：“药劲儿过了不还是接着疼吗？的时候我陪着你，就在你旁边，握着你的手，完我们上回家，嗯？”

童宴的情绪显而易见，所以卓向铭多问了一句没用的话：“不可以吗？”

卓向铭握着他的手挲：“会疼啊，你听医生怎么说？”

童宴往卓向铭边靠，卓向铭摸了摸他的脸，：“我带他去商量。”

童宴冲他，跟着卓向铭去了。

医生想了想，说：“会。”

童宴翻到的那页上，画了个正在接受腔检查的大着肚的女，旁边文是冠周炎发作有可能会对妇和胎儿两方造成的严重影响。

想到童宴也许想到的事情，卓向铭也呼一滞。

又看了几秒

卓向铭看上去有些着急——比童宴想象中着急得多，才让童宴也跟着觉得牙疼是一件很大的事，非常严肃。

卓向铭手里拿着本刚才医生给的科普小册，童宴拿过去了，胡翻着看，卓向铭就拿两只手圈着他，低在他额上亲了亲。

童宴吞了，医生又笑了：“但肯定没有你现在忍着疼，也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

医生，又对童宴说：“之前是不是很疼？完牙的疼连这个的一半多都没有。”

“牙也会疼的。”童宴低低地说，“我现在不太疼了。”

童宴下意识想找卓向铭，但卓向铭在外面等着，他只好又问：“不能开药吃吗？止疼的药。”

童宴又沉默了，医生：“叫你的监护人来吗？”

“怎么样？”卓向铭走到童宴边，一手搭在童宴肩上，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