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还在画上，随应了声，任由他一件件地给我穿上衣服，我在一边拉着他的衣摆，时不时听从他的指令伸下手、抬下脚：“那，这幅画留给你了，好好珍藏，没准以后就行这幼儿风呢。”

总之就是卯足了劲瞎折腾他，好半天，林逾白受不了似的颠颠我，说：“宝贝，我错了，下次你叫我轻我绝不用力，让我……”

我纯粹是想一是一，嘻嘻哈哈地笑着：“不会啊，但你可以教我。快别了，洗不净就留着当纪念，以后你带人来还能指着这些夸耀你的勇猛。”我说这话，明显还在气他刚才“太勇猛”，得我现在还是痛的，一想着就没好气，“去，个颜料盘来。”

林逾白说：“行啊，我肯定珍藏起来。不过，——你会画画？”

林逾白我踩在他肩上的脚丫，说：“上去更难洗净，你是要害我买新沙发？现在这样还能拯救下。”

我睛晶晶亮地看着他，懒得动，也不能阻止我嘴上添：“肯定要送去洗了，嘻嘻，店家一看就知是什么的，脆倒瓶在上面，掩饰一下，免得你不好意思送去洗噻。”

林逾白把东西收起来，又去给我颜料盘，简单地教了下要怎么拿画笔，要怎么坐腰才不会酸……絮絮叨叨的一堆，好容易等他说完，我把他赶到一边去：“好了好了，你快去休息着吧，我就随便玩下，又不是真的要画。”

穿好衣服我耍赖，死活黏在他背上不下来，一会儿叫他背着我去看窗外的树，一会儿又要去看画，看到顺的就站在画前问他是什么时候画的，当时的灵是什么……这类的。

我使坏地让林逾白摆了一个搔首姿的姿势——不过，气质好的人摆啥姿势都不掉价，居然还能显几分级的诱惑来——然后拿着画笔开始为难，反正先画背景总没错吧，笔往浅黄的颜料上一戳，刷刷刷几笔画了一个方圆方圆的沙发，廓看上去比卫星图上月球的坑洼还要多……

我“啧”一声，一也没准备搭把手的意思，披着他的外就往画架前走，坐在椅上拿起画笔，“我给你画幅肖像画噻？”

总归这画已经毁了，我也没了什么顾忌，睛不时地瞥一沙发上半躺着的“模特”，歪歪扭扭地画了起来——发是蓝，睛是绿，嘴又是浅紫。左手臂是白，右手臂蘸错了颜料画成了橘，剩下的我自暴自弃地直接用大片的灰扫上去，勉构成一个的模样。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你还敢说，你就是表面一背地里一的，哪次说话能信……算了算了，背不动放我下来吧。”

画完，自己都笑得不行，招呼林逾白过来看：“看我把你画得得，哈哈哈，你自己看。”

林逾白走过来，低看画，也笑了：“嗯，很好看。”他把我拦腰抱起来，放回沙发上，“晚上冷，穿上衣服再玩。”

他说：“背得动，你那么轻，——我再多背会儿。”我们刚好站在原木的宽架边，我在那翻日历，林逾白瞥了

我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只不过平时胆小惯了，生气了也只敢自己憋着，现在林逾白愿意让着我，我立蹬鼻上脸，指使他指使得那叫一个顺手。

扫工，拭在地毯和沙发布料上的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