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若说死了可连个尸首都没有。”褚攸叹了气，“若说没死，可是到现在也没现过。”

第8章第八章

白芷瞧他吃东西的样斯斯文文的，一小一小的，不像那些他之前看到的憨儿。那些憨儿吃起东西来就像不要命似的，死命地往嘴里着，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在他们的嘴里都像是山珍海味。

白芷朝他上看去，虽是些布衣裳，倒很厚实，也很净，看起来安宁村的人对他还不错：“褚哥哥和村里人都是好人。”

褚攸好笑地看着他：“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吃完了馄饨，三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回去的路上褚攸将要买给白芷的被褥也买了，又特意买给了他几本小话本。

“那和他一起来的男人呢？是死了？”后面的三个字白芷说的声音很小，仿佛怕小齐听到。

褚攸带着二人来到馄饨里，要了三碗大馅馄饨，小齐倒也安静，馄饨上来后安安静静地吃着。白芷满足地将汤都喝了，恨不得连碗都净。

褚攸看着他笑了笑：“你先躺着，我再去烧把火儿。”褚攸又将买回来的衣服和被褥放到了炕的另一边，这才放心地去烧火了。

“小齐以前会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公？”白芷问。

“好吃吗？”白芷一边把纸包重新包好，一边问着他。

“好吃。”小齐也不抬地连声答应着。

褚攸和白芷先将小齐送到家里，才放心地回了自己家。

褚攸：“我看起来也有些像。”虽是傻了，但有些刻在骨里的东西还是变不了的，如小齐优雅地吃饭方式，如他从来不去脏兮兮的地方玩儿。当真是造化人，只是不知这好端端的人如何竟成了今日这般样。

不知怎的突然失踪了，等村民们再见到小齐时，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我们也不知他叫什么，只是那时他嘴里总是说着小齐，这可能就是他的名。”

白芷将被掀起一角：“褚哥哥，你也来。”

白芷看着小齐，心里有些不舒服，连前抱着的糕仿佛都失去了引力。

小齐喜喜地接过来，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白芷了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买回来的新衣服换上，褚攸拦住他：“刚从外面回来，上还有冷气，这衣服上也有凉气，先到炕上，过一会儿再穿。”于是不由分说地将白芷推到了炕上，还将被盖到了他上，只一只脑袋在外面。

“不是的，他们虽不与村民们接，但刚开始的时候，别人也曾见过他与那男有说有笑的，是个正常的人，只是不知……”说到这里，褚攸看了小齐一，见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白芷一脸不可置信地：“也就是说他以前不是这个样的？”

褚攸又：“这几年来，村里的人每到饭儿都会给他送些吃的。他穿的衣服和鞋也是村里的婶婶婆婆给的。”昨天的那晚汤，褚攸就是送给他吃的。

“吃饱了。”回答他的是两个声音，一个白芷，一个小齐。白芷发现小齐还是可以听得懂他们说什么的，很是兴。他将装着糕的纸包打开，从里面拿一块枣糕递给小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