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影的。”褚攸亲亲白芷的发，笑，“你莫不是怕鬼？”

白芷又摇：“没有，要不是他那仆人打扮的衣服，没人会相信他真是个仆人的。”兰运喝茶时的样斯斯文文，吃饭时细嚼慢咽，坐在椅时腰板得笔直。

褚攸好笑地将白芷搂在怀里，还是只怕鬼的小妖怪。

兰齐看着面前的桂糕激动万分：“墨彰，这，这是给我吃的？”

许墨彰，将桂糕到了兰齐手中。

褚攸谆谆诱导着：“你再想想，他有半儿为仆人的样吗？”

最后他下定决心拿了一块桂糕，不过却没吃，拿着它往兰齐那里走去。

白芷摇摇，自然是没有的，要是不知情的外人瞧见了，只怕会误认为兰运与兰齐是一对兄弟，不会将他当兰齐的仆人的。

兰齐看着掌心中香气四溢的糕，圈红红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我，我最

“褚哥哥，你放心，要是他敢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白芷拍着脯保证着，这句话在寂寥的夜空中很是响亮。

“对，我认为那个兰公的贴小厮兰运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兰运是假的。”

褚攸这话刚落地，白芷就觉得浑上下冷嗖嗖的，他又往褚攸边靠靠，用力抓他的手，朝四周看看：“兰，兰运是鬼？”

褚攸没说之前，他还没觉得兰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他与兰齐抢墨彰，这有些讨厌。

转间就到了许墨彰家，房间里还着蜡烛，人还没睡，褚攸敲门去，就看见许墨彰坐在蜡烛下乖乖地让兰齐给他剪指甲。

褚攸这么一说，白芷的脸红红的，退褚攸的怀抱，低声：“和人生活得时间太久，就忘了自己会法术的。”

“褚哥哥，你是说这个兰运是假的？”白芷急忙转移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白芷不明白：“他如果是假的，那他又是谁？又为什么装扮成兰运的样，他又想什么？”

“这些现在还不知，我之所以让他住下来，也是为了更仔细地观察他。”褚攸将让兰运住下来的真实原因告诉了白芷，“不过照现在来看，这个兰运似乎也没什么坏事。”

白芷的脸更红了，这次是羞的。

褚攸：“一个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就像戏台上的戏，就算穿上寻常人的衣服，走在大街上，也很容易被人们猜测到他们的份。像兰运这从小就跟在主人边长大的仆人，在主人面前势必是一副唯唯诺诺，低眉顺，腰驼背的样，可是你看兰运，他上有这些特征吗？”

瞧见白芷来了，许墨彰很兴，满脸都带着笑意。

白芷又突然想起兰运今晚洗碗时的样，虽然最终也把碗洗得净净，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惯了这个的，还有他的那双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也不像是一双活的手。

“兰公说过，兰运已经死了。”褚攸说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褚攸追过去，他的小脸，又在他的小嘴上轻啄一：“逗你呢，怕鬼的小妖怪我也喜。只要是你，我都喜。”

涂了，难不成褚哥哥将这事忘了？

白芷将带给他的东西拿来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许墨彰看着各式各样的心一时不知该吃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