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泽笑笑：“也当真是有缘分，那日从考场来，与褚兄谈几句，获益良多。那时就此分别还颇为遗憾。未料想在此重逢，还要与褚兄坐上三年的同窗，想想都觉得兴。褚兄，今夜我怕是在梦中都要笑醒。”

倒是柯少泽一边与众人谈笑风生，一边不着痕迹地夹菜送到柯璟良的碗里，又不经意地与他低耳几句。

云舒本是个不善言辞的，甚至可以说是沉默寡言的，也不是特别聪明的，就拿背书这事来说，别人读个两遍三遍就能背下来，但他不能，有时读个二十，三十遍的未必能背下来。好在胜在踏实刻苦上，比别人晚睡，比别人早起，这才考中了秀才，又能来到行书院读书。

柯少泽一指边的椅：“坐吧。”

这样想着，便安安心心地坐了下来。

这场饭吃得很尽兴，酒楼是柯少泽选的，柯少泽的家境与城大来比，虽不值得一提，但在原籍，柯家也是很有钱财的。过惯了好日的大少爷哪

柯少泽拽着他的手腕是将他拉到椅上坐下，柯璟良如坐针毡，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柯少泽也是个能说会的，算来他们的几次见面之缘并不熟稔，这几句话将彼此间的关系拉近许多。

一路上边走边聊，转间就到了山下。山下与山上完全是不同的景，行书院位于城，城很大，与都城相差无几，繁华自不必说。

“云兄真乃侠义之士！”柯少泽拿起酒杯，“褚兄，这杯我要单独敬云兄，你可莫要见怪。”

自从宵禁取消，夜市开放之后，这里也是愈夜愈闹。

“未想到柯兄也会来行书院，若是当日我多嘴问上一句，咱们正好结个伴儿来了，”褚攸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里，不着声的说了句话，免得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二人上。

来他也很开心。

“璟良也坐。”褚攸话虽是对柯璟良说的，但脸却是看着柯少泽。

再看褚攸，也会时不时地为白芷夹菜，这会儿又将剔掉鱼刺的鱼放到了白芷的碗里。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也稍稍发现了桌上的两对主仆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这几个人中，云舒与柯璟良不善言谈。云舒因份的缘故，尚能与几人说上几句，但柯璟良就如那徐庶曹营——一言不发。

白芷大大方方地坐在褚攸边，刚沾到椅上，猛然间想起了他现在的份是书童，刚要站起来，一只手却拽住了他。

白芷看向那只手的主人，褚攸正满笑地看着他，不让他站起来，白芷猛然想起，这一路走来他都是与褚攸和云舒同桌而的，云舒早就见怪不怪，至于柯少泽，当初在茶馆时，他还与丫鬟坐一张桌呢。

吃东西的时候也战战兢兢地，只肯吃离着他最近的那菜，也只吃那一，再不多吃第二，从盘的边上夹菜吃。

五个人都不是城本地人，只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坐下。

虽是得到了自家少爷的许可，可柯璟良还是不敢坐，站在柯少泽的后：“璟良在这里就好。”

白芷天生就有这样的神力，和谁在一起，谁都开心。

褚攸笑笑，又回了他几句，柯少泽又问与云舒是怎样认识的，云舒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