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还烦呢，我要是chu去了，只希望再也没有人烦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魑魅，lun到你了，你的愿望不是嫁给魍魉吧？”

“怎么可能？”魑魅louchu一个唾弃的表情，而后恢复了慵懒，“我也想找一个人帮我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

“我还不知dao，”魑魅轻轻摇tou，“只知dao我心里一定有个问题。”

“你不知dao？你还不知dao？拜托你都活了一千年了，你都不知dao，我们这些当人的怎么办？你说得好像我们的人生就很无望。”刑天忽然一顿，“可是我知dao，你想不想知dao答案？”

“不想，”魑魅说：“你会告诉我我只是要找个男人乐一乐。”

刑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忽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gun到了地上。

魑魅没有再说话，天牢里没来由地沉寂下去。蚩尤觉得有点空虚，也许明天就会被砍tou吧？魑魅却还不知dao她想问的是什么，妖jing1活了千年，却不知dao自己最大希望在哪里。漫无目的活了一千年，这一千年就显得更加漫长。

人们四散到墙边靠着墙角坐下，沉默地看着刑天一边大笑，一边gun来gun去，庞大的shenti像只大狗熊。

第十三章信仰

“应龙，你记得么？我们小的时候，我家是公孙世族中最没地位的，总是得帮家里编草席卖才能吃上rou……我讨厌编草席，那些苇草穿来穿去的，永远没有结束，我那时候老是想若是我一辈子都编一张草席，那草席该能把天下都盖住了吧？”黄帝躺在绣了百hua的织锦ruan垫上，还像小时候那样把脚肆无忌惮地翘起在矮桌上，眯yan看着飘摇的烛火chu神。

“记得，怎么不记得？不过功高不厌chushen低，大王不必介怀。我家那时不是杀猪的么？我小来就一把杀猪好手艺，在城北边天天杀猪过日子，每天早上起来杀上三五tou，得几个钱就去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就和人赌钱，运气不好的时候ku子都输掉。臣那个时候还比较要面子，不好意思光pigu回家，就在酒肆里和人打架抢ku子，实在抢不回来只好光着两条tui在街边游dang。”应龙抓抓tou，有点缅怀，“大王你小时候可不能跟我比惨。”

“一个人惨不惨不在于他是否光着两tui在街上溜达，而是他心里是不是有所ganchu2。”黄帝说。

“大王你就多愁善gan。”

黄帝懒得搭理他，神思有点恍惚。回忆起小时候，不可一世的轩辕黄帝忽然就被数十年前那个高台下卖草席的少年侵蚀了。他有时候还能ti会到小时候的卑微和贫苦，而觉得那个编草席的少年还住在自己心里，可不知dao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少年不再那么张扬地chu现了，不会跑到城墙上zuo那zhong傻乎乎的事，譬如望着夕yang挥手说这天下有我终将不同啦什么什么的。但他还没走，黄帝知dao，有时让他恍惚，很少的时候令他难过。

“那个时候，同宗的族兄们都穿着雪白的衣服，去高台上听夫子讲修shen治国的大dao，只有我穿着褐se的葛布衣服在高台下吆喝着卖草席。午间的时候，他们在凉棚下用食，我还在拦着路人卖草席，而他们午后习练弓ma回来，白衣飘飘地从我shen边走过去，看也不看我一yan。我的草席还没有卖完，那zhonggan觉……”

说到这里，黄帝忽然停了下来，想了想之后，狠狠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