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蚩尤轻轻摇。

夜的灵在虚空中舞蹈，蚩尤仰首望着天空，纤细的雨丝淋在他脸上。

“为什么要打仗？”蚩尤问自己，“为什么盛起来就要灭了别人？难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

“那为什么要打仗？”

问问题？你不是傻吧？”

“大哥，别听他瞎说，他在骗你呢。你要是想这些，明天早晨起来就变疯了。”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杀人，难不能都不杀人么？”

此时，一只松鼠竟真的从蚩尤的树枝上垂下来。

领呆了一下，转跟剩下的三个铁虎卫嘀咕，“喂，你们几个到是说说为什么要打仗，不要让大哥在这个苦工面前丢脸。”

“下雨了，你不回家么？”说到这里，蚩尤忽然觉得自己很象魍魉。

“为了杀他们啊！”领恼怒起来，狠狠的踢了火堆一脚，“西将军带那帮俘虏来，就是要在黄河上把他们都给杀了。你们那个疯也不是想填什么堤，不就是想杀人么？小你真不懂还是装傻啊？”

“喂，你住在这里么？”蚩尤小声对他说。

他幻想着月夜，斑驳的古松上松鼠快地向了另一松枝，大的月亮贴在清澈的天空上，它的光明刻画下松鼠小小的影。

“为什么西将军要杀那些夸父族的俘虏呢？大家一起填上堤坝，难不可以么？其实本来是很简单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幻想着魑魅曾说过的树林。是不是真有那样一个平静的地方，妖们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起，远离了城市和尘世，千年不老。

松鼠被惊吓了，一窜而起到另一较远的树枝上，疑惑地看着蚩尤。

“你真的傻吧？”领哼的一声，“你可明白那个杀千刀的疯为什么要叫我们一兄弟去填堤？”

松鼠吱吱地叫了两声，也不知是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自己随便叫着开心。

短裙长带的少女则立在最的松枝上，随着树枝轻轻地起伏，平静地微笑着。

可是大鹰自顾自地抓着血淋淋的松鼠飞黑暗中。

“好了好了，你不要废话，什么问题？”领不耐烦起来。

黑暗中的灵们好像开始笑了，蚩尤觉得满耳都是它们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者树下还有梅鹿，还有兔蹦起来摘取木上的果，一粒松落池塘里，惊起了荷叶上沉睡的青蛙？

而后某一个树中魍魉拉着猴的手，快乐或者忧伤地说他自己的受。

“这算什么？谁都不杀人打什么仗？”

“有理！”领忽然开悟了，频频，“世上的疯都是想得太多，老不用脑，任它烂成渣，就永远不疯！”

“以前也有很多人这么说，”蚩尤笑了一下，“可是我从来都不相信，现在想起来，也许我真的是傻吧？”

“回家吧，”蚩尤微笑着说：“虽然我不能回家，可是看你能自由自在的，想回家就能回家，我也很兴的。”

“啊！”蚩尤对着天空中远去的大鹰喊了起来。

这个时候，树上的松鼠忽然抬起看天空。它脸上警觉的表情让蚩尤也到了恐惧。只是一弹指，一黑闪电一样的影掠过了树梢，松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