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乙瞪大睛，才看见前方的路上，隐约有一人白衣而立，纤细的几乎要被周围的黑暗侵吞掉。

“我总觉得后面很多睛，看起来很吓人……”

互相同情。”

“息事宁人吧，如此平静下去就好。”大鸿吐一烟，略略有些忧愁的样。

“对啊对啊，”那士兵急忙，“少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士兵乙嘛。”

青年将军一边得意洋洋地放小跑，一边对后打旗的士兵说：“你看着很熟嘛。”

将军踮着脚尖，无声地行，像是只猫儿，想从那人的左边绕过去。

“义军领袖，砍了大王会觉得丢面。”风后说：“而且也得想想他爷爷是谁。”

四大神将都沉默起来，不约而同地端起酒盏喝了一。

“你……你说什么？”云锦觉得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大王为何不……”英招拉开步，右手比刀往下狠狠一斩。

可那白衣的鬼挥袖拦住了左边，将军仔细看去，只见一双古镜般的睛。明净如雪的女鬼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在月光下，她的中莹然生辉，有什么东西在淌。

“蚩尤！”云锦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慢！”将军忽然摆了摆手，“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拦路？”

“少君！”士兵乙看清了，“原来是……”

大鸿摇，“我希望他确实好糊，不然没准是我们的祸端。”

应龙往下看。是位大的青年将军，骑着一匹雪白的，披挂着鎏金的铁叶甲，披一袭鲜红的战袍，背后几个士兵扬起一面书写着“姜”字的大旗。

将军转个方向，还是踮着脚尖，想从右边绕过去。

“兄弟们跟上！”下面街上忽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旗再打一，不要跌了我的威风。”

“既然闹鬼，我们何不回？”士兵乙建议。

英招扁扁嘴，“我知，可我就是不说。”

“别嚷嚷，”将军呵斥，“我们从另一边绕，不要惊扰了亡魂，早告诉你，说他们的名字，他们就会醒来。”

“啊？”蚩尤脸煞白，哆嗦着，“姑娘你早死早安生，不要纠缠活人，我可不认识你。”

“也不过是一线之差，”大鸿脸沉，“坂泉那场仗之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大概是得把命留在战场上。”

风后拎了一壶酒，笑嘻嘻从黑暗里钻了来，到主位上坐下，“吓他玩玩又没什么，天帝赐福，这次又是活命回来了。吓他至少不会人命嘛。”

“你爹娘果真不同凡响，给你起的名字别有风采。”

“嘘，不要说‘鬼’字，鬼都不知他们自己是鬼，你说了，他们就会醒来。”将军说：“我们绕过去。”

“喔？”蚩尤伸手摸了摸云锦的胳膊，好奇地说：“奇怪，的。”

白趾气扬地跑远了，应龙撇撇嘴，“不过是封了个骑将军，就那么兴？这小家伙还真好糊。”

士兵乙回，也是倒一冷气。周围的巷，不知多少双幽幽的睛看过来，仔细看去，都是涿鹿城的寡妇们。

他又伸手摸了摸云锦上，松了气，“士

“少君，不是闹鬼吧？”

“其实我也不知怎么的，别人都叫我士兵乙，我就觉得那是我的名字了。”士兵乙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