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大了，也该学会自己饭了，”李然认真，“爸爸不可能照顾你一辈，你以后还要娶妻生，难要让你的老婆伺候你吗，你羞不羞啊？”

虽然借找的蹩脚，话题转的生，好歹还是糊了过去。

小孩那似乎知了什么似的表情，顿时惊了李然一冷汗，他都直了，慌忙否认：“啊？有、有吗，你记错了吧。”

“我不会记错的，”李晓摇摇，笃定地说：“爸爸最近换床单非常勤，每次我回来都能看到家里晾着床单，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掰着指数了数，“我两星期回家一次，爸爸要不要这么净啊？”

李晓涨红了脸反驳，“怎么不可以，又不是没有过……”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眶都红了，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什么，李然没听清，无奈的摇了摇，叹：“你啊。”

他害怕被小孩看不起。

李然被小孩缜密的心思所震惊了，他张大了嘴，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傻的挠着发说：“爸爸年纪大了，记不住什么时候洗的床单，还是小小聪明，脑好使……啊，小小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啊？虽然是专科，但也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浪费这么的记忆力……”

“爸爸你在想什么！”李晓受不了的嘟囔，“米饭好稀，爸爸到底放了多少啊？”

“爸爸！”

小孩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样，李然心下不忍，松：“爸爸没有不你，爸爸只是希望你独立……”

“嗯……”

李晓在家呆了两天，这两天李然没有联系傅衍，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魂不守舍的，要么是饭没放盐，要么是把醋当酱油用，糊里糊涂的不在状态。

李晓喊完之后声音便低了下去，垂着嗫嚅：“爸爸不要不我，我离不开爸爸的。”

“爸爸也离不开你。”李然抚摸着李晓的后颈，慢慢伸手将他抱住。

“额，是多的……”李然愧疚的摸摸小孩发，“委屈小小了，将就着吃一，好不好？”

“不要，好恶心。”

要是被李晓发现该怎么办？

李晓捂着耳朵跑掉，“爸爸你真啰嗦，好烦好烦，每次都我学习，你再这样我不想回家了！”

“嗯。”

“不说了不说了，”李然面上一副好说话的正经父亲模样，实际上却偷偷松了气，内心还是惊魂不定的，吓得他手都在微微颤抖。

“缺什么了给爸爸说，爸爸给你送。”

李然看着桌上丰盛但是味不尽人意的饭菜，叹了气，碗筷一收，也没了哄小孩的心思，“那你饿了不要给爸爸说，爸爸不会给你的。”

这个小生命刚到他边的时候才五岁，小小的一，像个

笑：“爸爸，这个床单上周才刚换过吧。”

“爸爸怎么这样啊！”

李然无疑是害怕这情况发生的，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次的害怕，和当初偿时的害怕完全不同。上次或许还能以“受害者”的份取得小孩的理解，或者是同情，但这次呢？他为父亲，主动对一个男人打开双，甚至每天都在殷殷期待……

一直到返校那天，小孩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李然从钱包里掏几张整洁的钞票，到小孩手里嘱咐，“想吃什么就买，不要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