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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把绊脚的披风往下扒,钟伯琛忽然又给我sai了第二封信。我狐疑,打开一看,还是我二哥。
只不过,这信是给刘将军的,信封上tou还带着血,不知是哪位倒霉dan让钟伯琛给砍了把信劫了下来。
信中,他斥责了我这‘不忠不义’的无能皇子,并表示冤有tou债有主,他有办法将我跟六弟一起打包好送给西北军解解气。
我把披风又裹了回来,不想脱了,因为我害冷得厉害。我望向远方那看不见的战场,忽然想笑:“伯琛。或许在二哥心中,我确实是个傻子。”
叛逃的是你,小镇之中围堵我的也是你。诓我去打西北军,转shen又卖了我的还是你。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
只是我不解的是,他上哪儿来的自信笃定我会上钩?哪怕是五年前的我,也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吧?
钟伯琛似是看chu我心中所想,扶我进了营帐。六弟在草席上呼呼大睡,我给他掖了掖被子,坐在角落chu1冲钟伯琛挥了挥手。
钟伯琛坐在我shen侧,压低声音dao:“有人告诉太后,您带瑾王殿下chu巡了。太后疑心您要故意害死瑾王殿下以平息西北军的怒火。一气之下,在gong中大办活丧,说瑾王若是没完好回去,她便撞死在佛像上。朝中局势有些动摇。一些迂腐之臣大放阙词,说您打算一举除掉顺王和瑾王,以稳固地位。”
原来如此。二哥想必也接到这消息了。他赌我跟他耗不起,只能选择他为盟军把谣言击破。这样我的此行便成了镇压叛军,而不是企图残害兄弟。
我虽然有些心里发堵,却并不意外。母后她干chu这事儿来,很符合她的人设。只是母后这么一闹,等于把她两个儿子的后路全给堵上了。
我现在若是打了二哥,那便坐实了手足相残的罪证;若就这么空手回了都城,那又显得我zuo贼心虚。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幸而我受夹板气的日子过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她怎么闹,我不guan。我想知dao的是,吏bu尚书和兵bu尚书他们还能压得住吗?”我不怕别的,只怕这妄图自立‘西朝廷’的二哥还没整明白,一回shen北朝廷又分裂chu来了一个。届时‘一国两制’变成了‘三国鼎立’又成了‘chun秋四国’最后再来个‘群雄争霸’。我父皇的帝陵就不用修了,直接得炸了。
“朝中很稳。殿下不必挂虑。兵bu尚书和吏bu尚书一向手腕过ying。只是...”钟伯琛久违地chu现了忧心忡忡的表情:“只是我们不能一辈子拖在这里。晚一日回gong,多一分风险。再者,西北军若是不回边关,外敌入侵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到时候就不是瑾王殿下赔礼dao歉便能压下来了。”
我脑仁疼,坐在地上沉思:“可是双方正在jiao战。六弟他又不能贸然跑去送死。刘将军的暴脾气我算是见识了,我就怕六弟一现shen,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杀了。我陪我六弟来,就是为了给这傻孩子个依靠。他若有个闪失,我可如何是好。”
“殿下。黎民百姓,也卷入了这场战争。”钟伯琛指向远方的一缕黑烟:“殿下终要zuochu抉择。现在双方势均力敌时,殿下表态,那才算是诚心诚意;如若等刘将军胜chu,殿下再去登门dao歉,那就成了趋炎附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