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怕是跑不动了吧？”钟伯琛笑得很有意：“早知殿下倾心于微臣。微臣何必如此自寻烦恼？”

“这破地方四面透风，能不风寒吗。”我打了个嚏，将鼻涕溜了回去：“等会儿趁没人赶跑。回嘉明殿烤烤火，喝姜汤驱寒。”

步，中间便成了一天堑，是隔万千山，铮铮尸骨，回千转，相望而不相知。如今若没有这坛酒，恐怕你我的结局比上辈好不了多少，到底是而不得。

我拉过他的胳膊枕了上去，脸贴在他的肩窝上，心里别提多顺畅了：“你替我秘密查一查我的生母到底是谁。别惊动了母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钟伯琛压在我上，塌塌的似是没了骨，叼了叼我的耳垂回答：“迁的话...我都信...”

他低附在我耳边唤我：“殿下...迁...迁...”

我鼻梁发酸，搂着他的脖回应：“我想起来了。许多年前我发了场烧，烧坏了脑，忘了许多事...上官夏的师父救了我，不然我现在就是个傻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上官夏。这小虽然声声说，在我离国前与我没有过正面集。但，他可以作证，他师父确实为我治好了病。”

我的脸瞬间红成了猴。我俩这大老爷们有太腻歪了吧！为了不再搞“奇怪”的事情来，我脆把话题岔向了严肃的方向：“我一直认为，我娘只是偏向我弟弟罢了。再坑我，我也是她上掉下来的，她不至于把我往绝路上踹。然而刚刚这么一折腾，我忽然想起有一日她亲承认，我不是她的儿。”

“以后不会了。迁让我活我就活，让我死我就...”钟伯琛还没说完话，就被我一个翻给裹了被窝里。埋埋汰汰的被被抖一烟，我俩对着咳嗽半天，忽然同时笑了声。

“好。”钟伯琛用手试了试我的额，略显焦虑：“殿下。您好像还在发。”

钟伯琛浑冰冷，如同一个大冰坨。我便伸手替他搓着后背，把温度给搓回来了：“这不是个好地方。我未成人前九成的惨痛回忆全在这里。那时我老娘动不动就让人揍我一顿然后扔来思过。”

我脑里那刚刚黏补好的记忆，支楞八翘地一清晰了起来。我取其中一个片段，读给他听：“孤雁楼的事儿。我想起来了一半，你听我说的对不对。那日我六弟带着我溜了，跑去酒楼玩。一扭，看见你跟个叫似的蹲在酒楼后巷喝酒，衣衫破破烂烂，脸上全是淤青，嘴里还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诗文。我好奇，走过去问

钟伯琛立刻蹙起了眉：“果然吗？臣一直怀疑这个。毕竟她这样狠毒的母亲，闻所未闻。”

钟伯琛佯装无辜，一边起捡起我的衣服，一边问：“还有哪回？”

钟伯琛用下蹭了蹭我的额：“殿下。微臣知您过得不易...只是没想到...”

我白了他一，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地上去：“你这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还有脸说？！你坑了我两回了！”

我委屈地梗着脖：“你也就说的好听。我的话，你从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