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是法制社会啊。”傅雁时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法制社会你不是一样包庇钟天了吗，啧，一回生二回熟，违法的事情再一次钟家说不定比上一回的更净。”

傅雁时安顿好他，才走隔包厢。钟见只有他一个人，有些意外，但上次在B市的会见室也确实见到傅雁时跟着钟家的代理律师，便也没有多想。

钟依然红着珠瞪他，手不住地发抖，一下一下地捶着桌面，“他妈的杂……”

傅雁时击两下自己刚刚摆在茶桌中间的pad，一段音频自动播放，正是钟酒友代他在酒后嘘自己掌握着视频证据的内容。

“给你钱？”傅雁时又开一段视频，是钟在音像店拷贝资料的录像，“你都复制这么多份了给你钱有什么意义？”

傅雁时这才向后仰些许，诱导他，“既然怎么也从钟家上捞不到好，你不如自首，把证据来。”

钟瞪着，“我这么对你们有什么好？再说——”他的神里透着恨不得从他上剜一刀的狠劲，“老就他妈白白替那个小畜生坐了七年牢？”

傅雁时冷看着他，见他始终不能平静下来，这才打开pad的相册，给他看了那张他妻和儿的合照。

钟冷哼一声，“知又怎么样，知更得给我钱！”

钟拿起pad，凑近

钟愣了，他狱之后本找不到自己的妻，算起来，都七年没有见过儿了。

豆大的汗珠从钟数日未洗的油腻发际线接连下来，他有些慌张，整个人焦躁不安的抖着，“他妈的……他妈的……你们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

傅雁时放下茶杯，看着前已经开始有些微冒冷汗的中年人，说，“钟家的人知你手上的证据，只会想再把你送回牢里去，或者脆让你一辈开不了。你就算拿得到钱，有命吗？”

钟一只胳膊搭着椅背，了鼻，“你找我来是不是钟家要价了？”

“至于白白坐牢——总好过没命，或者钟天狗急墙，拉着你再去呆个七八年。”傅雁时不疾不徐，“去自首，我找刑辩律师帮你辩护，尽可能让你减刑。”

钟脸一变，咬牙切齿，“他妈的……”

钟还在自挣扎，“你胡说八，现在是法制社会……”

应了。

傅雁时泡好茶，给自己斟了一杯，“那个视频证据你还没告诉钟家吧，只是反复拿当年罪的事敲打他们？”

“我是律师，当事人要违法，我不可能包庇他们。”

傅雁时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坐下，自己温杯洗茶，十分从容地说，“你拿不到钱的。”

钟脸稍稍发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后怕的事，有些动摇。傅雁时敲敲桌，厉声，“急了钟天翻脸不认人，大不了他去坐牢拉你当垫背，再蹲几年监狱，什么也捞不着，你觉得划算吗？”

钟大概是之前被他师傅的几番恐吓得胆也大了，无赖地看着他，挑衅，“不谈价钱你来这儿什么？”

傅雁时那个照片上的小孩，“想见儿？可惜你现在这样——”他言有意的说，“就算你从钟家那千方百计来一笔钱，你能用吗？你要怎么跟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