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的家伙。

“该回家了，小。”站在最前面的向傲朝他伸了手。

时回看向客厅里醉了一片的其他兄长，想起他们今早反常的晚起和失态，还有之后的打架、现在的醉酒，联系了一下向傲的话，陡然意识到什么，心慢慢加快，又转回来看向向傲，接到他温柔愧疚的神，咙一，脑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已经冲了咙：“你……后悔吗？”

向傲洗了把脸，透过镜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问：“小，当初你在军营时跟我说的那个梦，真的只是梦吗？”

“去睡吧。”向傲又转看他，朝他笑了笑，“那些有罪的家伙，就由我收拾吧。”

后悔吗？痛苦吗？愧疚吗？最后明白了吗？

客厅那边隐约有压抑的哭泣声传来，时的陡然放松，神空茫了几秒，突然笑了，他看一向傲，什么都没说，转上了楼，路过客厅时，没有看沙发上躺着的那些醉鬼一。

视角突然转换，他变成了天空，变成了大地，以第三人的视角，看到那个胖胖的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睛一亮了起来，开心地朝着等候在前方的哥哥们奔去。

他的不自在和不愿提起那么明显，向傲哪里还能不明白。他撑在洗脸台上的双手忍不住收，说：“你当时说得对，那些梦境里的事情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小，替我向梦里的那个你说一句对不起，四哥错了，大错特错，在那情况下，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哥哥抛下弟弟的理由。”

那些他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问的问题，突然在心泛滥成灾。不了，就当只是一个梦吧，他想知答案。

……

我也一起。”

梦？

向傲眶红了，迎着他带着某期盼的视线，一字一句回：“后悔了，大家都后悔了，小，你可以回家了。”

“四哥，怎么连你也……”他真的无奈了，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又是打架又是喝酒的。”

救赎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时愣住，看向傲带着歉意和各复杂情绪的里，有懵地说：“四哥，你怎么……”

客厅里实在太，时先和向傲一起把大家都搬到了沙发上，然后分批把人往房间里运。于私心，时先让向傲陪他一起，把廉君运回了房。

……

时疑惑，然后很快记起了他说的是什么梦，表情不自然了一瞬，侧若无其事回：“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当然是梦，当时不是跟你说了吗。”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自己在期盼些什么，也许向傲只是醉了，在胡的说一些话，并不是特指什么，或者在暗示什么，但是，但是……但是他突然只是发自灵魂的，想为那丝埋葬着的不甘心找一个答案。

这一晚时了个梦，梦里的他依然胖胖的，刚刚参加完时行瑞的葬礼。在走墓地时，他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五个哥哥。

意识突然回笼，时在黑暗里睁开，怔愣良久，突然扯起被捂住了睛——原来他心底最期盼的，其实是这样一结局吗？

等时安顿好廉君下楼时，他意外地发现向傲也不见了踪影。他皱眉找了一圈，最后在厕所里找到了刚吐完的向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