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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

通里的地摊商贩大都是常驻客，有的甚至一天到晚都在这里摆摊。别的人很难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不过也有例外。遇到有的商贩因为某些原因不来了，那他空来的地方就可以被别人接了。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也没有谁会为难谁，彼此之间能有个照应比什麽都好。

而电话的另一端，两人著因宿醉而疼痛的额角，里是欣喜也是懊恼。欣喜於他们昨夜与一个人的关系有了实质的展，懊恼於他们昨晚喝得太多了，以至於他们只隐约记得发生了什麽，却不记得其中的细节。

如果时间可以倒，他会选择回15岁的夏天。那样，他就不会在中考志愿里填写“坤行中”；那样，他就不会遇到那两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如果时间可以倒，如果……如果……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那麽多的“如果”。

在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商贩中，有一个女人引起了其他商贩的注意。这个女人是三个多月前来的，正巧那时候有一个商贩回老家了，女人就在空来的那一尺多的地方摆起了摊。因为天冷，她的围巾总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她还著帽，留著长发，平时大家只能看到她的睛。哪怕是吃饭的时候她也是低著，用发遮住容貌，似乎不喜别人看到她的模样。所以女人来这里一个月後大家才知她是一个模样漂亮的女人。女人每天独自在这里摆摊卖手工和一些女孩的小饰品，也是在女人来这里的一个月後，大家才知女人怀著。下，女人的肚越来越大了，似乎也到了该生产的时候。

天黑了，通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地下通常常是小摊贩聚集的场所。每天下班时间，来来往往的人们尤其是女人们都喜在这里驻足挑一些便宜又喜的东西。在这座地北方内陆的小城市里，没有人会来走鬼、市容，连带著地摊成了地下通里的一亮丽的风景线。

快过年了，天也越来越冷了，年尾都是大家发奖金的时候，也是商贩们卯足了劲挣钱的时候。女人的纸很漂亮，过年买回去正好应景。也因此，这几天女人的生意不错。天很冷，女人的手指因为纸不能手，都冻了冻疮。但这些一都没有影响她来的纸的。每次收到钱，女人的里都会闪过淡淡的喜悦，也因为她著大肚，所以几乎没有顾客会跟她讨价还价，何况女人给的价钱也十分的合理。

轰，他的脸红透了，下意识地就切断了电话。下一刻，他张地咬住嘴，他们发现，他的秘密了吗？

女人每天来得最早，走得却是最晚，没有人见到过她的丈夫。女人不大喜说话，也很少跟左右的商贩们閒聊。不过女人并不是那对人冷漠的人，相久了，左右的人都知她只是内向而已。起码他们去茅厕的时候，女人总是认真地帮他们照看摊。大家只知她叫小河，至於她姓什麽，从哪里来的，老公在哪里，无人知晓。久了，大家也明白了，瞧女人起早贪黑那麽辛苦地挣钱，想也知她没有老公。

远溪：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