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轻声说：“他们就凭这个刺激的他？”

宝宝乖。别担心，没事了。

靠着当众杀这个人来刺激顾将军发病，再趁着大之时大举攻，这只怕便是他们之前的打算——可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战斗力。

系统没说话。

哪怕顾沉已经分不清敌我，所有人也仍旧战斗到了最后一秒。

他们从这之中缓缓走过，认了不少熟悉的面容。

系统看见了张脸，那人黑发黑瞳，和寇秋长的有八九分相似。他的腰间挂着什么，像是能发声音的传声，可这尸上满是被凌过的痕迹，白森森的骨戳破肤了来。

寇秋缓缓抱起了地上的顾将军。

在前的景慢慢展开的一瞬间，系统禁不住张开了嘴，半天说不一句话。

被烧的焦黑的骨七零八落，厚重的血把这一大片土地都浸成了褐。数不清的尸骨从这一直铺到那，大多数仍旧睁着睛，像是要透过这已经死去的瞳孔再留恋地看一什么。

新世界的第一天，系统说要给他的宿主讲个故事。

【渣任务度——100。】

【从前有一个人，他偷偷躲了他女朋友的家里，藏在床底下，想要给他女朋友一个生

这一次......记得要守约了。

系统噎了下，哇的一声哭了来。

选择徒步。他摸寻了很久很久，才终于顺着设营扎寨的痕迹，找到了大军的影。

【即将下一个世界。】

寇秋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似乎在战场上等了许久，直到痛苦渐渐变得绵长，希望重新缓缓燃起，这才等到任务值满的提醒。安德烈被撤去了药，变为了一个普通人，活活被折磨死在了士兵的手下。

【什么故事？】

等到你再睁开，我们仍旧会于下个世界再见。

寇秋费力地将他一搬来，这才从累累的尸山之中挖了他所藏着的东西。那东西被妥善地安置在最下面，被一块撑起来的木板隔开了，没有再遭受到一多余的痛苦。

【哭什么，】寇秋说，维持着令系统心惊的平静，【还有......还有宝宝呢。】

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寇秋没有说话。

他将双的安顿好了，随即一脚浅一脚踩着血，慢慢向着沙场的最中心走去——最终，他的脚步猛地停顿下来，呆呆地在原地站了许久。他站着，直到天一黯淡下来，这才又重新迈开脚步，一步步靠近那个人。

【阿爸，】系统艰涩，【那边——】

“夏佐是个好哥哥，”寇秋轻声说，“一直都是。”

他木然了许久，这才艰涩地张开双，小声地哼唱：“宝宝乖，宝宝乖，宝宝乖乖地睡觉......”

系统小声说：【阿爸？】

寇秋顺着它所说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金灿灿的发。那发丝虽然被尘土埋了大半，可仍旧是闪闪发光的，悄无声息睡着的青年闭着他碧的睛，手里还在地握着什么。

男人的睛闭着，肤仍旧是丝毫没有血的苍白，但闭着的睛里却有一行已经了的血迹。寇秋抱着他，坐在被血染成的土地上，随即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