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同样现了细纹的男人摸了摸自己被岁月眷顾的脸，平静：“我老了。还能又又帅又酷吗？”

它读过了许多书，却从未如此刻地会到“生如夏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的意味。

“不要闹，”青年轻轻说，“那样被禁锢起来的痛苦，我不会让你再经历第二次......”

唯一的方法，只有那个阵法。

静静地看着他，淡金的瞳孔忽然闪了闪。

“我知你懂，所以生老病死，我们都得去好好面对，”寇秋的手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背，不知何时，仿佛又回到了第一世时安夏新霁时的场景，这样的时空错，让他的睛也微微有些了，“陪我走过生命的最后一刻，这已经足够了，真的。”

第二天，他再起床时，对上了蛟龙的脸，竟然有几分愕然。

寇秋揽着他，泪也不知何时下来了。

有什么浸了他的衣裳，在他的上留下了一个灼的。男人死死地抱着他，这几百年来的第一次，哭的连整个都在颤栗，止也止不住。

说完这话，他便控制不住地一扎了男人怀里，里的泪也满了，顺着颤抖的睫掉落下来，反反复复只能重复一句话。

可是寇秋却要把这条能和他一同活下去的路也堵死了。

寇秋的嘴哆嗦了下，竟然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听着这和昨天自己中吐的如一辙的话，半天也说不别的什么，只有灵魂伴随着一同烈地颤栗着，像是下一秒便要从膛中冲撞来，他只能勉眨了眨睛，说：“你疯了！”

蛟龙把手臂环过他的腰，如他昨天一般，拍了拍青年的背。

“你疯了，你疯了......”

他们都没经历什么痛苦，

系统也猛地倒了一气，震惊：【蛟龙爸爸！】

他的声线也有些颤抖了，他还没有那样大，可以睁睁看着人经过岁月磋磨，老死在自己怀里。

他修长的手指替青年抹去了泪，：“我有了你，也就不需要在乎无限的生命了。”

寇秋一直活到了八十八岁，直到渣攻的生命走到尽，他才真正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在他脱离世界的一瞬间，蛟龙也随着他一同去了。

与维持段泽本就该有的寿命不同，蛟龙对于原本便不该属于寇秋的岁月，几乎是毫无办法的。他虽然贵为神明，可仍旧是无能为力、不堪一击。

“这对我不公平，”他握着青年温燥的掌心，像是要从中汲取些什么似的，一字一顿，“白元青，这对我一也不公平......”

世界都于这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系统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泪汪汪，接着，它听见男人说：“可我觉得，这样疯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青年半抱着他，姿势如同在哄一个还未懂事的孩。

“等等！”他说，“你——”

系统觉得，这是它听过的蛟龙爸爸说的最好的一句土味情话了。

系统崽认为，这是给自己和那群娃上的最好的一课。这门课叫：坦然面对死亡。

哪怕真的到了晚年，它的宿主仍旧会是那个白香的宿主。蛟龙也是，它心目中最最帅最酷的男人了。

他说：“我也不想活的像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