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龙？”

寇秋闭了闭。

“爹......爹。”他糊不清，“要不要喝一杯？”

寇秋一时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得在他旁坐了，抱着膝，一声不吭。

他没再说什么安之语，直接：“吞龙，你想从良吗？”

茸茸畜生版寇秋：“......”

青年闻言，茫然地张大了嘴，半天后像是才反应过来，又吃吃地开始笑。

“可今日——他比那时候还要小。他就那么侧躺着，躺在里......”

吞龙还在说：“说书的都说我这一回写得好！”

“......却说那时霹雳一声响，只见一茸茸畜生从草木之中钻了来，尖耳圆，被这雷声吓得那是瑟瑟发抖？”

“当年还说，”他糊，“当年还说一块儿赎去呢......”

寇秋迟疑了下，方缓缓过去。

他慢慢勾起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的，如今都被这只手暴地拽了过来，赤地展现给你看，并告诉你你最终将是这黄土其中一员。

他在最上的廊上站着，发丝被寒风拂的猎猎飞舞，边已然东歪西倒躺了好几个酒坛。直至看见了寇秋，他才醉醺醺举了举杯，角都被这酒染得晶亮一片。

傻二哥仍旧沾沾自喜，“卖的可好了！”

你这小黄书里的主人公可就站在你面前，你还非要自戳胎，这是个什么作？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的确是醉了。

他哈哈大笑，像是忘记了自己那时也是个小孩。

他怔怔望着外这雪，喃喃，“可怎么就这么突然走了呢？”

它心想，自己这个二哥怕不是傻的吧？

“对。”

非要搞个大事么？

不知不觉，这笑声便慢慢低了下去。

回去后，寇秋在馆中找了许久，才找到吞龙的影。

片刻后，吞龙给他爹表演了他的独门绝技。他蘸着酒，手指都不带停的，嗖嗖在地上写下一行行字。寇秋探脑袋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熟，面也逐渐奇怪起来。

吞龙手中的酒坛险些拿不稳，忙抱了下，这才抬起一双满醉意的睛，嗤笑着望着他。

吞龙乎乎想了半日，忽然一伸手，豪气万丈：“我有个独门绝技！”

寇秋放柔了声音，“那你从良后，觉得想什么？”

“你别骗我，”他醺醺，“之前那个人，也说要赎我来着——”

吞龙比划着手指给寇秋看，比在了自己大上，“当时我们刚认识时，他就这么！还是个小孩！”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不用赎你，”寇秋侧过，与他的神对上了，“我就是这儿老板。”

系统崽说：【他醉了。】

系统：【......】

寇秋有些好奇。

两个小倌一人一边，勉把已然醉的不省人事的牌送回了房。寇秋望了望这天

吞龙一双凤似睁非睁，显然已经迷糊了，却又重新将酒坛对准了嘴。

第69章南风馆从良记（五）

风声更大了些,廊上的醉鬼打了个嗝,抱着酒坛开始。寇秋的发也被这夜风拂了起来,看了边之人半日，还是轻声叹了气,命人取了锦袍来，将吞龙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