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修一笑，也不打这虎，直：“草民知晓王爷心中所想。”

“可若是柳老板也跟了去，

可偏偏，寇秋如今是仇冽的人。

端王：“翰修已经知，又何必说这话！”

打狗尚且看主人，端王不得不看仇冽三分薄面，并不能直接手。

老鸨就侯在门，瞧见他来了，心便凉了半截。还要勉笑着，：“王爷不再多留一会儿？”

仆从也欣赏他会看人，语气又和几分，“那便靠沈状元开导开导了。”

端王连余光都未赏她一个，径直大步走去，沈翰修跟在他后上了车。

他知端王对于这样的肤有多么迷恋，果不其然，过了三四日，端王府的下人便主动上门来请了，态度也与往日那般目无下尘截然不同，语气中还颇有些好声好气的味，仿佛他沈翰修便是端王面前数一数二的大红人。

沈翰修将这一切都看在里，微微抿了抿，心中渐渐有了谱。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一声翰修，大有亲近之意。端王坐近了些，又：“本王知翰修中大有丘壑......”

沈翰修又：“只是，王爷要等。”

“沈状元，”他，“这可真是了奇了。本王这二十四年来，竟从未有一日，为着一人朝思暮想至如此的......”

端王把车帘放下了，低低叹了气。

日几地大旱，庄稼连月不发，百姓遭殃。当今皇帝派了仇冽去，亲自监督这赈灾粮送至灾区上下，并托付与其尚方宝剑，凡是贪赃枉法者，皆斩。

他见到端王时，这位天潢贵胄的脸的确算不上好看，恹恹坐在椅上，有些没神。沈翰修与他行了礼，端王才略略坐直了些，冲他挥挥手。

沈翰修颔首。

他在车上又看了南风馆一，那柳老板就在门，正和两个小倌模样的人说些什么。许是察觉到了目光，柳老板的波向着这边飞了飞，又迅速地敛了回去，白白的脖颈像是十足的玉。

沈翰修分明已经心知，却仍旧拱手：“不知王爷所说何人？”

他们并不曾等多久。

沈翰修立刻来找了端王，说是时机已到。

“最近王爷对府上的各位公都没了兴趣，”在去时，那仆从简单透了一二，“想请沈状元去，帮着参考参考。”

的仆忙伺候着他重新系上衣带，都知这位爷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去招惹他。

一切都在严丝合向着他心中的路径发展着。

倘若寇秋不过是个平常百姓，那他本无需这些心思。直接寻几个人，先带了来，剩下的最后再说便是。他是当今唯一的弟弟，也因着这个缘故最为受，中太妃把他当宝一样捧着，只要事不闹大，这火无论如何也烧不着他上，多被皇帝斥责两句“胡闹”，再罚上一月俸禄。

端王瞬间容光焕发，心想等仇冽回来，人已经是自己的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难还能为了个小倌和自己翻脸么！这么一想，心中顿时太平，忙：“翰修所言甚是。”

沈翰修笑：“王爷想吃这好羊，为何要挑这看家犬在的时候？”

那要如何？

“等便等吧，”端王苦笑，情款款，“怕不是本王命中这劫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