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浴室里灯光昏黄给所见之蒙上了一层看不真切的滤镜，楚沐屿定定地看着浴缸里的那人，修长的双不复存在，纤细的腰下连接的竟是一条湖蓝鱼尾，鳞片在灯光的照映下折丽的颜。

楚沐屿拿着手机走到一个清净的角落里，后的秀场正在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场地里人来人往，人声声混杂吵得不行。

诺兰张地发一声呜咽，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不敢与楚沐屿对视。诺兰曾经想过要如何告诉楚沐屿真相，却不料是在这场景下暴了自己的份。

听着那微弱的呼起伏。楚沐屿的脸苍白，一副随时都会停止呼的样。诺兰不知如何是好，他把楚沐屿拥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

“真可惜，你为我争取到的工作我都没办法去。”诺兰惋惜，尾颓然地缩回里，搅声。

楚沐屿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浴室。

后传来嘈杂的人声，前来救援的人类匆匆赶来。诺兰只能回到中，远远地看着涌过来的人群在沙滩上给楚沐屿着应急措施，用担架将人抬走。

“我没事，沐屿你的工作结束了吗。”

楚沐屿痴痴地走近了诺兰，一说不来的熟悉涌上心，就好像这副场景应该现在他空白的回忆里一般，就如诺兰以前说过的那样，他们应该见过。楚沐屿俯下轻轻抚摸在诺兰的鳞片上，冰凉而光。

风浪渐渐消停，大海平静如初，海鸟略过海面发鸣叫声，沙滩上空无一人，徒留一地七八糟的脚印。

思念的疼和上的疼，哪个更痛苦一些呢？

诺兰一愣，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人鱼的样，他哑着嗓刚喊不要开门时，楚沐屿已经拧动把手推开门来了。

他心烦意地开通讯录页面又关掉，重复了好几次，完全无法专心投前的工作。牵挂肚的觉叫楚沐屿实在难受，他跟带来的新人知会了一声后便开着车匆匆往家里赶去。

思绪被拉回现实，诺兰躺在浴缸里麻木地望着浴室里的灯。

打开家门，一片漆黑，静谧的氛围给了他一没人在家的错觉，好在浴室的灯还亮着，叫楚沐屿心安了不少。

楚沐屿听到诺兰虚弱的声音，心一酸，“是啊，我都忙完了，赶回来看看你。”

“求求你，不要死。”诺兰眶红红，泪眶化作珍珠落在沙滩上。

楚沐屿闻声皱起眉，他伸手握住浴室的门把温柔，“在浴缸里泡久了不太好，我来看看你好吗。”

诺兰每一年都等候在这片海岸，寒来暑往，一拨又一拨新面孔现在海滩上，却始终没有再见到那个叫他无法忘怀的人。诺兰也不知自己在执着什么，或许薄情的人类早就忘了他的存在，可他就是想再见见那个叫楚沐屿的人。

不知为什么，楚沐屿内心始终不安，诺兰那张挂着微笑却苍白不已的脸时不时浮现在他前，总让他有大事不妙的觉。

因抵御疼痛而过度消耗力的诺兰半梦半醒中听到了楚沐屿的声音，他睁开看向闭的浴室门。

秀场后台。

从那之后，楚沐屿再也没有在这片海滩上现过。连同他影一起消失的，还有楚沐屿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