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两条像了铅一样，又沉又酸又麻，压不像自己的一分，突然被燕冲这么一拍当然是狼狈地往后一趔趄，差栽倒在地。

谢则安说：“谢了。”

谢则安一笑，说：“我不就

燕冲听谢则安一副不见不散的吻，更觉得谢则安十分有趣。他扬起拳和谢则安在空中一碰，朗笑邀请：“先不用回见，我们先一块吃顿早饭，大哥请你。”

谢则安说：“我和我阿娘上京。”

燕冲把伙计端来的粥往谢则安面前一推，自个儿拿起刚笼的大馒送嘴里，边嚼边招呼：“吃，甭跟大哥客气。”

见燕冲来了，里的伙计顿时打起神应对：“客官是饿了吗？叫我们送到房里就好。”

燕冲说：“你阿娘住哪个房？我叫个厨娘帮忙去捎个信，顺便给你阿娘带吃的。”

燕冲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就吃乎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上来，分量大些，我和这位小兄弟刚练完，少了吃不饱。”说着他先甩了一锭碎银在桌上当是提前付账。

谢则安大概吃了个八九分饱就停下了，对燕冲说：“肚空太久了，不能吃太多，燕大哥你慢用。”

燕冲也停下来，瞅了谢则安两，说：“三郎，大哥多问两句你可别嫌大哥多事。你们这是要去京城，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到的地方，怎么只有你们孤儿寡母跑这么远的路？你们家里的男丁呢？”

燕冲底光一现，笑呵呵地说：“这年像你这样能吃苦的小娃儿可不多，要不是我这次是来办差的，我一定把你带在边多教几天。”

燕冲说：“这倒巧，我接了人也是要回京的，你要是走得慢，我们说不定还能碰上。”

燕冲意味长地往他上一扫：“成是成，可三郎你这会儿走得动吗？”

燕冲领着谢则安熟门熟路地直接闯厨房。

谢则安大大方方地报上母三人所在的房间，并面不改地提醒：“我还有个小妹。”

燕冲一愣，接着他看向谢则安的神都变了——亮得更厉害：“我就喜三郎你这样的，够快！”他朝附近的厨娘招招手，吩咐对方送了两份吃过去。

两个人开始敞开肚扫桌上的。

谢则安朝燕冲扬起了小拳：“那我们回见。”

燕冲伸手猛拍谢则安肩膀：“你小不错啊，第一次就能持这么久。”

一大一小在晨曦中收起了相似的扎步姿势。

沉，天光乍现。

谢则安：“……”

燕冲说：“到前接个人，什么人不方便和你说，反正这差事很就是了。”他反问谢则安，“三郎你这是要去哪儿？”

谢则安笑眯眯地说：“我像是会客气的人吗？”

他小脸皱成一团，抱怨说：“还不是燕大哥你不喊停。”

谢则安坐定后想起自己现在并不是孤家寡人，对燕冲说：“燕大哥，我来很久了，得先回去和阿娘她们说一声。”

谢则安问：“燕大哥要办什么差事？”

谢则安正纳闷燕冲为什么这么说，刚想站起来答“当然走得动”，却发现手脚麻，本不听自己指挥。

燕冲哈哈直笑：“你小刚才一直在扛，歇下以后能动才怪，甭想别的了，多吃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