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说：“一个药方。”

然后他们以好好将老儿下葬为诱饵，连哄带骗地把他带离了那个城市。

胖拉开椅坐下，问谢则安：“我叫你坐的话，你敢不敢坐？”

谢则安不客气地坐到胖对面。

谢则安说：“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殿下。”

他的睛也在胖上转溜。

胖抬抬下，近侍十分机灵，麻利地跑驿站清场。

左右没人了，胖才瞧着谢则安说：“你本不怕我。”

燕冲见谢则安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叹着气说：“算了，看来我真是上辈欠了你们这些家伙。”他拍拍谢则安的小肩膀，“机灵，实在不成我来帮你扛着。”

谢则安：“……”

谢则安说：“当然怕。”

胖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兴致地问：“什么药方？”

谢则安认真说：“殿下是会给我赏赐的好人，我不怕。”

他旁边的近侍迈步上前，递给谢则安一个金弹珠，眉一挑，一横，趾气扬地说：“还不谢赏？”

他记忆力不错，一下对上号：“你是那个瘦猴？”

谢则安说：“……呵呵，不如殿下圆可。”

那会儿谢则安只当老儿在，结果在老儿病故那天居然有人来看他了。

燕冲看看胖，又看看谢则安，最终还是只能听令走到门外。

胖说：“那是给你压惊的。前几天我收到京城来的信，说我妹妹病情加重了，所以想找人气。”他的睛在谢则安上转溜，“其实你没那么丑。”

谢则安反问：“为什么不敢？”

见燕冲还杵在一边，胖挥挥手：“燕统领你也别过来。”

他哪里像猴了？

胖失望地说：“这东西御医那边有很多。”

胖说：“那你见到我还不跑？”

胖向来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今天好像没那么丑了，不过还是难看死了。”

胖来了兴致：“什么东西？”

两个人对看许久，相视一笑。

丢了命，甚至丢了国家。多亏了它啊，多亏了它。”

胖朝谢则安招招手，把他叫到跟前问：“你不怕我？我上次可是要叫人把你扔去。”

燕冲等胖下车后亲自领着谢则安上前。

胖却很兴：“不错，你有光，赏！”

谢则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谢则安听到胖带着歉意的话后有意外。

——只要那胖还没荒唐到底，连到他爹面前刷刷好度的机会都不稀罕。

胖拉着谢则安走驿站吃饭的地方，里已经静静悄悄没半个人影。

胖见到谢则安，睛眯了起来。

胖说：“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胖笑得更兴：“坐。”

这时一声“吁——”在燕冲背后响起，载着“胖殿下”的车停了下来。

燕冲想掐死谢则安。

谢则安说：“防冻的药方。”

那几个老人在病床前泪敬了个军礼，悲恸不已。

谢则安乖乖说：“谢殿下赏赐。”

既然知这药方曾经有过什么用，谢则安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把它献去。

谢则安暗暗对自己说“别和有权的人计较”，仰看着胖，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