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什么？”西普里问。

少年拧着眉，认真的思考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的肩膀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孔云伸手拍掉了雪，就听见他说：“如果我每天都努力完成妈妈代的工作，再小心一，不被任何人发现的话，是不是，我就可以……清楚，我想要的答案？”

西普里皱了皱眉，本能的有些不好的预，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萨拉查打断了，男人神情懒散，漆黑的眸里却闪烁着难以忽略的光芒：“别急，西普里。”他转过，和赫尔加一齐向着两个孩并肩离开的背影望去，意味长：“还没结束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始终

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被绑在架上的那个人——

克拉斯愣了愣。

“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以为我应该是不喜的。”克拉斯说，脸上是的，茫然的表情：“我觉得爸爸和妈妈说的没错，也许我只是被鬼蛊惑了，才会疯了一样对它们着迷。明白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它们既不能使我穿，也不能让我吃饱。”

同样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孔云的脚步却没有因为他提问而停下来。

在法的作用下，那本被撕成粉碎，然后又被丢在地上的，很轻松的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克拉斯。即使书籍被撕成一块一块的，他也很小心的将它们一片一片，完整的收集了起来。

大多时候他总是这样，反应慢半拍，寡言又内敛，唯有在讲起那些奇妙的几何世界时，才会情烂漫得像是夏天的光，这会儿直到孔云站在了面前，他也是一副呆呆的表情，一也没有反应过来。

“是你啊。”克拉斯呆呆的说。

少年接过那本小小的册，下意识一个浅浅的微笑：“谢谢你。”

“可是……”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就在刚刚，我想到我可能要死了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明白——穷竭法的运算法则，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他看着他，神认真：“你能告诉我吗？”

三人跟着来到村庄的小广场时，那片堆放着柴火的中心地带，已经围满了人群。穿着白长袍的牧师就站在那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几个男人忙着布置柴火，作为受刑者的克拉斯此时已经被绑在了简陋的架上，似乎随时有可能被烧死。

孔云于是微笑起来。

“现在你知了，这些东西既不能使你穿，也不能让你吃饱，就连你的家人和朋友，也不赞成你的好。”孔云问他：“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它吗？”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孔云说，这让少年的神变得沮丧了起来：“但你可以自己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村庄里的人本就不多，少年低垂着，很轻松的就穿过了围观的人群，西普里看见他似乎低声念了什么，不像咒语，更像是一首年代久远的诗，也没见什么光芒从他的杖上亮起，可在场的麻瓜们却仿佛陷了幻梦般，睁睁看着他在架前停下，没有任何反应。

“你的书。”孔云说着，将那本递了过去。

孔云看着他：“你还喜那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