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笑着说：“啊，我可能是今天没吃早饭，饿了。”他说的尤其认真，又因为发着烧，脸上红扑扑的，像个撒卖萌的柯基，陈林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转又给他添了半碗饭放回桌上。姜玄捧着碗，陈林看他这傻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姜玄听他笑，抬刚想回句嘴，结果陈林手机在桌面上震了起来。姜玄尖，瞥了一，看见个“季”字，心尖一颤。

俩人对着吃饭，陈林好像心情好，给姜玄又添饭又夹菜又盛汤，嘴边一直挂着儿轻笑。陈林这人长得其实有薄情，嘴薄、嘴角平直，上稍微带M字，嘴藏珠，可惜下也很薄，弧度像初五新月，曲面不大。他鼻翼略窄、眉形秀长，不笑的时候自带一严肃劲儿，姜玄一度觉得他就是那很适合教学生的长相，看起来有些威严，却不至于富于侵略。陈林看人时候角带着说还休的柔情，只是在下难显，除非他嘴角稍微勾起来一些——那时中微微张开一，上缘的珠会显得尤其明显，下弯的恰到好，整张脸便显得有些情的样了。此时陈林就这样坐在姜玄对面，姜玄一边吃饭一边偷瞄陈林，越看越觉得陈林对他尚有些旖旎心境，否则哪会给他好脸看，还给他饭。想到这，不禁吃的更香。他虽然生着病，但是量倒是一如既往的很大，陈林连着给他添了两次饭，他还没吃饱，等到第三次给他添饭的时候，陈林忍不住跟他说：“姜玄，你少吃，小心胃胀。”姜玄倒是真没觉得撑得慌，只觉饭菜和他味又和他心意，他许久没有这么开心吃过一顿饭，之前是忙工作，后来是忙失恋，此刻三魂七魄全随着陈林嘴边那笑意混元归一，吃去的米汤都像是给自己失而复得的心境填坑了。

陈林却也不避开他，接起来电话问：“怎么了？”那边似乎跟他说了什么，陈林好脾气地回他：“没有，我朋友在。”那边好像又问了什么，陈林笑了一下，说：“是，是他。就是个朋友，你想那么多什么？”那边说了长一段时间，姜玄看着陈林几次想张嘴说什么，然后又把嘴闭上了。姜玄知陈林这是有生气了。他看着陈林慢慢地笑也不笑了，到最后边那弧度也没了，只冷着脸说：“季明，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非得揪着这个不放什么？”那边好像又说了什么，陈林气的语气都重起来，对着电话说：“跟你没关系。”然后说完把电话挂了。姜玄看他生气，也不敢招他，只低沉默着吃饭。但过了两秒，还是忍耐不住好奇，大着胆又问：“谭季明啊？”陈林。

这个好吃！”陈林伸手把他的饭碗拿过去，又拿着自己的勺给他舀了四五勺，糕拌了米饭放在一起，手上熟练地拿着勺拌饭，嘴上说：“我今天米饭蒸的，没给你的，怕你不好消化。这个拌着吃好吃，你试试吧。”说完就把碗递给他。俩人床都上过那么多回，换了不知有多少，从前吃饭的时候也是你一勺我一勺互相喂，陈林显然是没避忌他这个，姜玄倒是心里忍不住攒了小火苗，他觉得陈林对他还是像对待亲近的人，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这么想着，手上把饭碗接过去，吃了几，又说：“啊啊啊好香！这个好香！”陈林看他那傻样，忍不住又笑了笑，给他夹了两筷油菜和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