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抓了陈林的胳膊，说：“陈林，我……”陈林看他面不佳，以为他是吃撑了，拍拍他的手跟他说：“啊，我给你找健胃消片。”说着转要去客厅给他拿。姜玄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抓住陈林，把他往自己前一带，俩人挨得很近，姜玄心如火焚，张了张嘴，却哑了嗓，只说了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林以为他是不舒服了，赶忙问他：“你疼？？上疼？烧得厉害？”姜玄又摇摇。

陈林本来还带笑意的角一下就坠了下来。

陈林急了，往前半步，伸手探他额，手还没等碰上姜玄额，姜玄却猛地把他手攥住，拉到自己贴上。姜玄手上握着陈林的手，那觉透过他的衣传到他，明明只是贴在一起，却好像压大，贴到了他心上。姜玄忍着心脏的狂，咽了，问：“我，我想问你，我能不能今晚不走？”

姜玄生着病，俗话说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姜玄显然不能免俗，听着陈林凶的语气，心里止不住的又冒酸又冒火气，这情绪宛如在德国的速上飙车，时速飞快、随意变、左摇右摆、呼啸而过，“蹭”得一下就蹿上了。他抬起、直视陈林，眶都有红了，分不清是烧的还是酸的，质问他：“陈林，你有本事你别骂人，你说实话。”陈林没理他，只“哼”了一声，他又问了一遍：“你敢不敢说？”说着，还朝陈林走近了半步。

说完他冷静地把手从姜玄怀里拽来，然后转去台拿了果来，放到料理台上切。

2012年9月15日。多云。

今晚、明天、后天乃至于将来的很多很多天，他都可以明晃晃地留在陈林这、霸占着他，既能让他不见谭季明，又能和自己像过日一样着？直到此刻，他被陈林一句话打回原形，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内心是决计不想离开的，他先前卖蠢卖萌、作小服低，也不过是为了让这温情的时刻延长一些、再长一些罢了。

那天全城都是小微风，大片的云层铺在天上，像被撕开的棉糖。下午一两是太最大的时候，天空蓝的透明一样，太光还足，透过厨房的窗撒到屋里。

十五（上）

气氛一时之间很尴尬，姜玄看着他冷静又准地切着一个火龙果，把那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一个绿的玻璃碗里。他觉得那把刀都不是切果，切的本就是他。想到这儿他不禁恶向胆边生，心里想着哪怕给谭季明找麻烦也行，脱而问：“那你为什么骗谭季明？”陈林手顿了一下，又转了转手上那把小厨刀，削下来一段带的白边，也不抬地说：“我没骗他。说了他又疑神疑鬼的，麻烦。”姜玄咬着不放，又问他：“你心里要是没鬼，怕他什么？”陈林切好了火龙果，把碗往姜玄面前一放，说：“我心里就没事儿，你瞎猜个，吃你的。吃完这个再吃一遍药。”姜玄低把碗捧手里，拿着筷在里面搅了两下，又不甘心地说：“你一着急就骂人，你还说你心里没事儿。”陈林已经有生气了，问他：“你还吃不吃？不吃给我放下，屋里睡觉去。”

陈林看了看姜玄，说：“不能。”

他见陈林沉默不语，正想继续问下去，可陈林突然动了——他突然伸脚，照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