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呆了几秒，他伸手抓住姜玄的胳膊，这动作极大，甚至他都离开座位了。他抓着姜玄，姜玄抬看他，他们对视了几秒，他说：“我，我也……”他顿了顿，耳都红了，说：“我也心疼你。”姜玄看他这样，又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我知啊，所以我不难过，真的，不那么难过。”刚才那几句耗尽了陈林的勇气和力气，他坐了回去。姜玄了他的指尖，对他说：“别想太多，谈恋嘛，老傅跟我说，关键得走心。随心所就好。”陈林心里想，傅坤说的那是走心不能走肾的走，但中又说不什么。只好闭了嘴。

不是一个看起来二的人就哪儿都堵的，姜玄虽然平时像个傻狗，但他的学历和人缘注定了他实在是个明的很的追求者，在陈林家遭的一掌让他潜意识里发现陈林是个不能只能顺着来的人，这灵光在刚才他们在浴室玩闹的时候猛地现在他脑里，此刻证明，是很有效的。只是——

看他低了吃饭，姜玄才对着他短暂的沉默，苦笑了下，夹了两筷菜，又放回碗里。其实他有一句骗了陈林，他并不能等——如果最终陈林没有选择他的话，他绝不等。陈林今天能让他门，显然对他的情实在诚挚、烈，甚至能让陈林暂时抛下理，把自己推到这两难的抉择中。因此，他想，无论陈林对谭季明再怀念、无论谭季明比他再好，他绝不、绝不、绝不放手。可是，陈林不能得太，或许今天他装作弱，陈林会同情心大发地跟他在一，但明天呢？后天呢？陈林总会后悔的。倒不如给他些时间，叫他自己看清，到底谁是曾经抛弃他的那个、谁是总等在他后的那个。

姜玄松开他的手腕，握住他的手，说：“你觉得呢？”陈林看着他的笑容，姜玄一直是个个分明的人，开心就开心、伤心就伤心，可此时他笑着，嘴角却没有一上扬的弧度。陈林忍不住抓了他的手，说：“我……”姜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陈林愣住了。姜玄又开说：“所以我也知你会为难。我可以等，没事的。”说完他了陈林的手，又拿起筷把火锅里那茼蒿捡了一半放到陈林碗里，笑了笑，跟他说：“吃饭吧。”

陈林有臊得慌，他实在没法面对这样的场景，从前他在情上问心无愧，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陷这两难的境地。但此时姜玄为他提供了一条路，姜玄说“都试试看”。他想，真的可以都试试看吗？难、难他不会难过吗？若是姜玄对他说要在他和旁人中选一个，还选不，他想，天呐，想到这个他都要崩溃了。他看着姜玄，火锅那气扑在脸上，姜玄的脸有红。他问他：“你……你不介意吗？”

姜玄看他不耐烦的样儿，也知他心思，张了张嘴，又苦笑了下，问他：“那你选的？”陈林不说话了。姜玄难得显得这么懂事儿，尽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这么懂事。他跟陈林说：“你选不，就慢慢来。不过是都试试看，你别扔下我就行。”

只是他心中最、最柔的地方、最的分依然在叫嚣着：凭什么！凭什么陈林不能直接选择他！凭什么他要受这样的罪，等待着无情的宣判——尽这宣判的结果他的直觉和推断都能笃定一定是他，但是这中间，谁能说没有忐忑、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