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说：“我肩膀这里，以前多长了一块rou，总是好痛啊。但是不能rou，所以我就总是摸。鼓的时候就是不好的，不鼓就是好的。”陈林便问他：“那你现在是好了还是没好呢？”那孩子耳朵动了动，得意洋洋地说：“快好啦！”陈林便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说：“叔叔也是。”说着他把孩子抱到地上站稳了，一拍他的pigu，说着：“玩去吧。”那孩子便就疯跑着找小伙伴去了。

那天陈林回到病房，陈曼正提了保温桶进来，里面熬了海带汤，还炒了几个青菜。单人病房里有单独的沙发桌，母子两个人便面对面坐下吃。陈曼的手艺尚可，只不过为了迁就陈林养病，特地zuo的极为清淡，菜se香味便少了许多。陈林夹了一些，突然对陈曼说：“妈，你要是还喜huan周建臣，你们就在一起吧。”他说这话的时候tou也不抬，像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戏言，可神se很平常，也不似开玩笑。陈曼张了张口，却半晌说不chu话来。陈林夹了一筷子排骨放到她碗里，低声说：“吃饭。”陈曼却将碗筷放下，抓起陈林的手，对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陈林笑笑。他知dao陈曼是不会骗他的，只是这个结果他已不再需要了。陈林反手盖上陈曼的手背，轻声说：“你对他还有gan觉，是不是？”陈曼点点tou。陈林便说：“你自己的gan情，应该由你自己决定。”陈曼问：“那你呢？”陈林笑笑，说：“你是我妈。我支持你。”

他说着便要chou手离开，但陈曼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是他仅剩的完好的手腕。陈曼问：“你呢？你是怎么想的？”陈林抬起tou来，他看着她。他看到陈曼的yan睛里闪烁着一些晶莹，陈林心想，她如今倒是有些多愁善gan。他并没有生气，不过也不因此而狂喜，他gan到shenti里的某个bu分像被罩上了一层mao玻璃罩子，此刻周建臣三个字像离他很近、却又离他很远，那些耿耿于怀和无chu1寄托的思念像是随着陈林那些liuchuti外的血ye一样消逝了。陈林看着陈曼，他笑了，这笑容很温柔，像是他一贯的那样，但对陈曼而言是很难得的。他说：“我不讨厌他。”陈曼却说：“可你也不喜huan他。你……”她顿了顿，却仍是一阵见血地指chu来：“你已经要忘记他了。可是如果我们再在一起，你还是要面对他，不是吗？林林，妈妈希望你快乐。”陈林用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陈曼的手背，刚刚被护士拆掉的纱布底下louchu粉se的rou来，陈林说：“我没有忘，但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是说真的。妈，吃饭吧。”他gan到陈曼渐渐放松了力dao，于是他chou了手chu来，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她。

两天后陈林chu院，他在家睡了一晚，第二日便坐了高铁要回去。陈曼送他到车站，站台已是翻新了，铺了光洁的地砖，但排队的人依然很多，他们母子二人站在闸机边上，陈林弯下腰去抱住了陈曼。这些日子以来她瘦了许多，陈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都能gan到那衣衫下传来的些微颤栗。陈曼伸手将陈林两鬓的tou发掖到耳后，又摸了摸他的侧脸，低声说：“你注意shenti。”陈林拍拍她的手背，又说：“你也是。有空也来找我，我带你四chu1玩玩。”母子之间，像是亲近，又像是疏远。

高铁从中午一路疾驰到晚间，陈林回到家时，已近午夜。他原想回别chu去，但坐上chu租车的时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