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狗仔！

好看的话，就能把“顾大经纪人穿跨栏背心二十连”的屏幕背景换下去了……

察觉到脚步声，陆云生抬，顾寒山已在他侧坐了下来，声音稍稍压低：“是今天咱们在外面……有几个狗仔，我把原片要过来了。”

他说得语焉不详，陆云生却无疑听懂了，目光倏地亮起，仰起期待地望着他。

顾寒山攥着还在传导数据的手机，靠在场边的休息椅里。

带惯了来条广告短信都能拐弯抹角追问半天的艺人，他不问，顾寒山反而有些不适应。看着读场本读得认认真真的陆云生，拿着手机翻了翻，还是主动走了过去。

陆灯扔下场本，扒着他的手臂牵起角，满心期待地抬：“好看吗？”

“哦……”

发被简单理过了，少了几分柔温驯，稍显蓬松地翘着，碎发散落在白皙额间，黑的眸像是被光浇过，在模拟日照的聚光灯下，映得分外清透澄净。

嘱咐了系统帮自己个忙，陆灯被拉着简单化了妆，最后复习了一遍系统品的男模专用技能包，气闭上睛，前聚光灯刷地亮起，阖着的帘外瞬间灿烂一片。

顾寒山现在要的事很多，如果对方愿意告诉他，他们就能一起分担，如果不愿意，他也不愿让对方的心神更添压力。

被忽然兴奋起来的小动引得微怔，顾寒山有些没料到他的反应，讶异地微微挑眉，哑然轻笑，低一张张确认着对方已删除的证明截图：“他们的角度清奇，也没什么好看的……这东西都是不能留的。等他发过来我就销毁了，圈里严格控制的绯闻，一般都是这么。”

系统找来的科普资料里有一句“同框即发糖”他到现在还记得，还想着这一次顾寒山的是幕后工作，也不知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陆灯的失落没有持续太久，就在经纪人投喂的半颗糖里振作起来，全神贯注地翻完了场本，被场记带到了打开盖的镜下。

始终没有细问，听到声音也不过是抬了抬，察觉到声音的来源，就又低下去看着要拍摄的场景提示。

毕竟放到手机里也有着手机遗失和黑客侵的风险，还是彻底删除销毁来得稳妥。

陆云生被上了件浅米的薄衣，领翻折雪白的衬衫领，着卡其长，了副平光镜，穿得乖乖地站在聚光灯下。

陆云生的镜远比预料得更好——明明在人群中还会多少腼腆，对着镜时却异常能放得开。肢语言放松而有张力，没有刻意寻找镜，却不只是镜，连整场人的目光都不由被那影轻易拉了过去。

顾寒山用力敲敲眉心，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下降了。

陆灯当初也是过这一行的，比谁都清楚工作的内容，一听就知有照片，心脏也砰砰动起来。

他特意选了镜后的位置，能及时看清陆云生的各细节，也能让陆云生一抬就看得到。

陆云生趴在他的手臂上，下搭着手背，耳朵无打采地耷拉下来……

毕竟无论怎样销毁，系统也有办法及时把内容偷渡来，他也只是在自己的主世界偷偷用，不必担心会被对方发现……

他们居然这就有合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