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还好，这么一说我就不得不分心去瞧，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没个正形的孙行者，竟然安稳地捧着碗吃斋饭，一个多余的神都不曾分给我，平常他定是要与我斗嘴几个来回才肯消停。

“用饭，你去瞧瞧？”

危难之际，我在心里不停叫着那猴的名讳，可偏偏中半个字都说不，只得被他带着拥燃了彻夜烛火的婚房，他像是在扮演某个角，替我披上红盖，又用玉如意挑起，抹去我角已经滴滴渗的泪，亲昵地亲吻我的角。

可这人为何与我行夫妻之事？

我敲了敲他的碗沿，故意的，等着他不耐烦地训我，他却和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吃自己的。这也太诡异了，我不禁问他：“悟空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悟净沉默着给我拿了副碗筷，安静地添饭布菜，而悟能则是珠转来转去，拉着我想问又不敢问，我是个急，看他那副样就烦得很，：“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莫不是犯了什么病？”我揣测。

其实早就饿得昏脑胀了，我挪了过去，他们发现后，连忙起给我让了个位置，我劣徒们关键时候还是蛮孝顺的。

“不！”我发，仰着脖颈，细汗星掉落，气蒸腾，一切犹如梦幻泡影，顷刻间皆散去无踪。

气煞我也。我恶狠狠地往嘴里饭菜，分明那家伙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我睡了一觉起来，就和被人夺舍了一样，但我实在想不谁那么神通广大可以把这泼猴给制服了，无奈只好接受徒弟有自己想法了这个事实。

我故意超大声喊：“他一个破石的破猴，能有哪里不舒服！”

“师父，”悟能神秘兮兮地避开了他大师兄，与我咬耳朵小声密谋：“你觉不觉得大师兄今日有怪？”

那镇元老神在在，坐在院里赏饮茶，他倒是个不懒惰的，满院满了蔬菜瓜果，我无聊，但也不敢搭话，生怕这位不好惹的又要想甚么新的折磨人法，拿我开刀。

悟净还试图安我：“可能是不适。”

“夫君、夫君……”

我开了，嗓哑得不行：“我徒弟们呢？”

这家伙十分无礼，看了我一，好像在评估回应我的价值何在，许是觉得不划算，脆不理我，吃完把碗一放，拎着就要走人。

我怎会与人成婚呢？

我，逃避心理作祟，不动声地绕过他，在他令我胆战心惊的似笑非笑的指引下，顺利找到了餐厅的位置，三个徒弟坐在圆桌旁，确实在用膳，我又看了看厩，确认了白龙的安全。

必然是有不可磨灭的恩怨，才会让他在梦里都不放过我。

我不能反抗，像木偶人一般，眶里的冰凉颗颗砸落，坠枕里，渗绸布中。我的里只有他，天上的仙人，我面前的修罗，执意要与我成婚的夫君，多重份凝聚成了一个人影，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唯有那朱砂痣还在摇晃刺痛，他的脸在闪动变化，一会儿是他，一会儿又是那金发的齐天大圣，一会儿成了别的人，我不认得。

“夫君、夫君……”

房门开启，长指轻捻拂尘的谪仙踏，我与他对视了一瞬，所有混的情记忆，破碎的风沙般的，全都涌了上来。

“醒了？”他向我伸手，我本不想这么没骨气，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乖乖地顺着他的力直起，偏过，半分不敢再看他，生怕被他发现那些我不愿再回忆的事情。

我讪讪地笑，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从他前溜过，

很痛，发麻，双间纳陌生的事，他是我的夫君，我行过礼的夫君。我抱着他的背，承受着冲撞和掠取，情火燃着丹田，脊黏附着人般的快。

我再忍不下去了。不知何来的勇气，猛地把他推开，少年措手不及，中闪过一抹异，上古神压铺天盖地向我倒来，我心神一止，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抹去，目光懵懂空白，所有反抗心思都消失无踪，被推着倒在龙凤锦被上，他的双手与我十指相扣，腕压着我的，跨坐在我上，低下细细密密地与我相吻。

孙悟空一个字不说，和门神一样抱着金箍站在外面守着，看了就来气。

我再次从床上惊醒，大呼着空气，边空无余人，屋内装饰也一如平常并无不同。我颤着手摸上了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度，我及了泪。

鬼，到底是谁在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