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我说。

去年卢卡的生日那天，拉里为他买了一个生日糕庆祝，我也赠送了他一件礼。

最为可笑的是，这个利熏心、六亲不认的女人居然胜诉了。这就意味着卢卡必须照规定继续赡养自己余下的两位至亲，并且支付额赡养费。

“生日快乐，卢卡！最近怎么样？”

在双人病房里，只有一位不负责任的冷漠的护工，失禁的排常常在床上停留一天无人照料，化疗带来的呕吐也在地面上发酵发难闻的气味。因此，她时常遭到另一位病人的投诉。

卢卡的资产以这样的方式逐渐萎缩，最后终于到了令他不得不警觉的地步。也是在那时，莱茨太太终于在忍受了几年病痛的折磨以后解脱去了天堂，而他在发现自己的将原本用于改善母亲的钱款挥霍一空，切断了给她本人的赡养费，只答应资助年幼的外甥的生活和学习。于是，他的在一气之下以拒绝承担母亲医疗费用为由将卢卡告上法，并且威胁他说：“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几年你只来探望了妈妈三次。我的律师告诉我，据加州家事法4403条规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女必须赡养其父母承担吃住和医疗费用。”

我之所以知这些完全是于卢卡对我的信任。我有理由相信他把我当成一位可以心的朋友，但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原因——我的名字。

家人的背叛、经济的拮据让卢卡整日闷闷不乐，为此他只好用尽一切时间工作，接各不着边际的商业活动和毫无逻辑的剧本。因为这些举动，这几年他在网络上没少受舆论的批评。所以我想，正是由于亲情破裂、财产缩、舆论压力最终使他不幸罹患抑郁症。

“你可以称呼我‘黑发的丹尼’，就像拉里那样。”我建议。事实上，拉里和约翰也与我说过这件事，因此，在他们那儿我统统被称作“黑发的丹尼”，“我很敬佩丹尼·莱茨，他是一名优秀的演员。”

“是的，那个丹尼的表演非常彩。”卢卡低下拨着手机，“有时候我怀疑，是否因为你也叫作丹尼，我才会忍不住和你说这么多。”

卢卡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击，似乎回复了一些信息，然后把手机丢在一边，起准备去洗手间。于好奇，我在手机闪亮的屏幕上瞄了一，是他和一位备注名叫“丹尼”的朋友的简洁的对话。

至于从卢卡那里获得的额钱财，大概确实有一小分用到了治疗上，但毫无疑问，更大的受益者是朱莉和她的儿。她从不错过古驰或是路易威登的任何一款新包，从不缺席香奈儿或是普拉达的任何一场服装发布秀。在时尚杂志上很容易寻觅到她的影，在洛杉矶的各个级餐厅都能发现她来过的踪迹。她与比弗利山庄的贵妇名媛们双对，以卢卡斯·科斯特的的份在适龄的黄金单汉中寻找自己理想的夫婿。

“谢谢你，丹尼，”卢卡朝我一个微笑。由于疾病的原因，他很少看起来快乐，所以笑容对他来说弥足珍贵。我说了声不客气，却不知该接什么话，于是我们之间又陷了一阵沉默。直到他了手机屏幕，轻笑一声，“你应该知，我还有个朋友和你同名。有时候我确实分不清你们两个，因为我给你们的备注名称都是‘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