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祸。车祸以后，不但我的脸全毁了，了好几次面重塑手术，有些地方无法还原，还改了样。直到现在，也要定期去修复面容。而且，我失去了车祸前几天的记忆。”

聊过严肃的话题以后，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陆斐然有些吃惊。她听过这个“XX”，知是有名的狗血烂剧大王，虽然话题度和收视率每次都不错就是了。她本来知，梓曼卿在考虑顾芊仪一获奖作品改编的电视剧的，论质量，绝对是后者更好。

“嗯？”

陆斐然依然抱着对方，想着于“梓曼卿会冷”这个借，她今夜才得以一直黏在她上不放。她暗暗地担心，梓曼卿会不会回过神来，对此发抗议。

陆斐然在心中大呼，失忆这十年前就已经玩坏了的老梗，居然现在还在狗血剧里现。

陆斐然沉默了一会儿，知没有类似经历的自己，是很难切会这痛苦的，只能尽力开导：“我无法想象，一直缺失自我认同、缺失重要记忆的困难。但是你从小就了这行，而且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还这么有毅力，持到现在，绝对是难能可贵的。即使你不知为什么，也为了梦想努力了这么久。我认为，没有任何事情能否定你长久努力的意义。而且人其实很神奇的，虽然你的意识层面不清楚努力的原因，可是你从没有放弃过，这就证明就算没有记忆，你的潜意识也很认同你的决定。所以你的本心，一定是支持你这件事的。你现在好好想想，成为世界知名的原创歌手，还是你的梦想吗？你还愿意为之努力吗？”

“啊！你整容只是因为了事故？那你为什么不公开这件事？这样那些黑粉应该不会抓着你整容这不放。”

“哦。那你说，你失去了车祸前几天的记忆？”

但是梓曼卿的声音却很认真：“主角一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非常困惑，觉生活中缺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真的觉得和我的情况很像。”

“我不喜卖惨。”梓曼卿只是淡淡地说。

“是。而且我总有一觉，好像那几天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好像对我的整个人生都很重要，重要到我必须记起来。可是不论怎么努力回想，都一丁印象都没有。真的特别无助，觉一个人被空了一样。”

“你今天说我材好来着。”

她问她为什么不选文学奖作品，选这个。

“……”居然是要说这件事，陆

“陆斐然。”梓曼卿开。

“我……因为这个，一直觉得心里很空，觉得我整个人都是空的。甚至觉得，这样的话，我要歌手还有意义吗？我的事业有意义吗？我童星，这么多年的努力，都还有意义吗？”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十二岁的时候，受过重伤吗？”

“一都想不起来吗？”

“我肤浅，我喜钱喽，”她笑了下，见陆斐然没反应，便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很能和要演的角共情。”

了：“我拍广告以后的工作，安排好了，演一个XX的偶像剧。”

“那太好了！那你就继续下去。不当初发生了什么，这个决定都是正确的。只要自己真正想的事情，就一定是有意义的。”

过了寂静的一段时间，梓曼卿给了利落的回答：“是！”

陆斐然。

“真没想到，那几天的记忆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是，其实也不止如此。我跟你说过，我是没有故乡的人。我从来没有过对任何一个地方、一文化，甚至对一个人的认同，总觉自己是漂泊的浮萍。没了这段记忆，我连人生最重要决定的原因都不知。很难形容，只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内心的基支持，而我这个人本，也是没有基的……这么说你理解吗？”

其实陆斐然自己也不知，说的这番话有没有什么用，但是看梓曼卿若有所悟的样，猜想可能歪打正着了，心里一阵轻松。

“是的。就连怎么发生车祸的也想不起来。而且我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德国的，可是醒过来就已经在国内的医院。我都不知我为什么回国了，我回国又去了哪里，见了谁，只是隐约觉，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是我必须一辈记得的事情。我在德国的时候，还不知自己人生有什么目标，可是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心里很明确，我要成为世界闻名的原创歌手，然后就了娱乐圈。可是我也一都不记得，是怎么这个决定的。这觉，就好像人生的一段，完全真空了、消失了一样。好像我本不知，我是如何成为我的。

“主角有段时间失忆了。”

“我能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她吓了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