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着实永不停歇，但只要没有外因加的话，回之后的人和事都会发生大变化。好比猪圈里的一只母猪，或许它的前世也曾是风姿绰约的名门闺秀，只是一切皆看命数。

仿若自嘲般冷笑一声，忽而想起来一个人，她一定也在。

筑遥初来天没多久便认识了嫦娥，她那一超凡脱俗的仙气叫人连忘返，温婉可人，很快筑遥便与之成为知己，月之大却只有嫦娥孤一人，千百年来唯一伴随的也便一只玉兔罢了。

听着司命这话的意思，显然是他与南御之间渊源匪浅。

筑遥迫切想要知原委，急促：“告诉我。”

正如这一次，筑遥从来不曾想到过常腓竟是他人魂所化，昔日还调侃那是红颜多祸，谁又能知这祸原来就是自己，浮生多可笑。

筑遥朝着月的方向走去，空旷而清冷，来了天百年，这里却从未改变。

“段景、常腓各为你二人一缕人魂所化作的一段孽缘罢了，天地未毁，回不止。然则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然超脱天，事到如今，天帝也失了方向，只得暂且都带回天。”司命轻声哀叹。

熟悉的人儿走近筑遥，长发披于背心，一袭白衣，只觉她后若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肌肤胜雪，轻轻一笑，绝丽，惹人沉醉。

此番族闹的动静不小，筑遥听几个小仙娥说起南天门遭突袭伤亡了十余名天兵天将。也是因此，天中但凡是有个一官半职的仙君都被召去了，留下的恐怕也唯有筑遥和月老了罢。

好比筑遥便是这商，司命则为官员，本质上终究还是有分别的。

筑遥自知不过一介散仙，于商议六界正事，天帝饶少召见他，事前觉得落一清闲也何尝不为一件喜事，可是时至今日，他却心下惶恐，但也终究无可奈何。

纤纤玉指抚摸过玉兔柔的白，嫦娥隐约间到那熟悉的气息，面对筑遥稍微停滞，想到了些什么，轻笑：“不日前便听闻缘君受命下凡去了，难怪许久不来我这月，近日更是冷清得很。”

筑遥这样一个散仙在天并不受大多神仙的待见，是以了这样一个大人为友，筑遥定当是有事无事便来看望一番，只是谈天说地，嫦

筑遥笑着摇，“我没事。”只是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要把他带来天，即便，即便他曾过再多错事，杀害了多少无辜生灵，可那不都是红尘的事么？除了妖作祟，天不是向来不手凡间世事的么？”

而冷静镇定了不少。

司命正启，却有小仙娥突然来请司命去宝殿商议族的事情，司命推辞不得，便只得先打住筑遥这边了。

这正好比人间的商官员，商人把生意得再大，人脉再广，终究也不是朝廷的人，那朝政上就不会现这一类人。

筑遥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走司命，心中不由得张起来，或许，他所求知的真相会叫人痛苦不堪。

司命想要抚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化作一句：“难受便哭一场罢，或许，那样会好受些。”

忽而想起之前南御的言论，他仿佛早已晓得前尘世事，也就是说镇妖塔一战于自己的背叛他受真切，只怕余生再难安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