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就没那么帅了。”

店老板拗不过这，以为又是胡同里野来的不良少年，再不卖就要把三棱刀来了。算了，十五块钱给你两盘带拿走拿走！

噗——双双低一阵狂笑。

冬日里老北京街的“老三样儿”，比堂里可好吃多了，就是糖炒栗，冰糖葫芦，烤白薯！路边就支着这一个生锈的铁桶，里面生火，

“这歌会么？哎你一个我听听。

周遥目不转睛望着人。

真好听。

“不用，你自己听吧。”陈嘉说。

周遥永远是那个话多的，挑的，直到陈嘉皱眉回了一句：“烦，你嘴就合不上吧？”

周遥滋滋儿地把两盘磁带揣怀里，顺手搂着陈嘉跨店门，冬天里的光真好啊。

周遥当时那样儿，就是把羊小夹克往后掀开着，吊在后背上，俩胳膊肘把夹克撑开，一扭，戳在音像店里，一双长轻晃着，还穿的一双鞋。

俩人下意识互相端详对方。生活中正常人谁长那么乖那么的？就没有。反正眉前儿没一个“乖”的！周遥比较白，男孩长得好看，但论情绝不是省油的灯。至于陈嘉，陈嘉从小到大就跟“乖”那个字没关联，吓死谁哦……

周遥把两张五块钱纸币贴在他下嘴上的，叼着，瞅着那店老板，卖不卖，您到底卖不卖？！

中午他俩吃的是烤白薯，就在关东店副商场门外，路边卖烤白薯的摊。

陈嘉忍了半天，憋不住说实话：“不知女生喜什么样儿，但是，我妈喜乖乖虎。”

“你听吗？你挑一盘拿走，咱俩换着听。”周遥说。

“哗啦啦”迅速翻过几张女明星海报，俩人都盯着齐秦的一脑袋大波浪式卷发看了半天。那绷着大的仔，再斜挎一把吉他，那个范儿，帅。

在陈嘉不太靠谱的回忆里，周遥好像也是第一个，邀请他去家里玩儿的。

……

“那你下回去我们家听，”周遥说，“我们家礼拜六下午总没人，下回去我们家玩儿。”

陈嘉瞪了周遥一，五块钱忒么也是钱啊，谁说要买了。

听个，他只有来音像店里才能听歌。

陈嘉就把两手凑在边，手里其实就没有琴，没带琴来，却能以手型模拟琴，甚至对得准每个音符应该存在的位置，闭的嘴里轻轻哼那首歌的调……

清秀，帅气，有范儿。他也就是年龄还不大，年龄再大儿，他自己就可以印成一张海报，贴在这家店门，毫无违和。

“，，你一个么！”

周遥跟店主买了小虎队三人组以及齐秦的两张海报，八钱一张，两张卖一块五。他又要买专辑磁带，死活缠着店主砍价，十块钱一盘带实在太贵了，五块钱吧！“五块钱我们俩一人买一盘！”周遥说。

大街上也看到过有人敢这么穿的，二十多岁的小青年，用老人儿的话讲都是“里气”“氓的”“不正经的”，就穿这的前tu后qiao的仔，玩着摇，留着爆炸式的长发。摇青年们背的长柄吉他，事实上就带有某些官的造型义，在舞台上每一次颤抖着、咆哮着动吉他，就是向这个浮躁的世界传递解放的诱惑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