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不停瞟他们，很冷艳地说：“买不买？不买别再看了。”

有老什么事儿啊？瞿嘉一脸冷漠地走神儿。周遥在一堆充满少女浪漫情怀的漫画和星语星座书里狂翻，翻他要找的那本，确实是黄潇潇那几个女孩儿在班里传看的。

瞿嘉抬回了一句：“我都奇葩神分裂了，我还买你的？！”

瞿嘉表情更微妙了，忍不住了，示意杂志：“坎通纳儿还不算多，就一般吧。”

瓶座的格特征，归纳总结起来：古怪，奇葩，神经质，神分裂，心不一，神神叨叨。

瞿嘉笑说：“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不小心占了个便宜。”

在学校附近，他们经常没的区域，最常去的是蓝岛大厦和东大桥大棚。

这琢磨是耐人寻味的，因为那个样的遥遥，就是瞿嘉曾经冲动想象的样。或者，他自己扒光了站在他们家大衣柜穿衣镜前，看到的，就差不多是那样儿。那冲击力相当大，就是洋溢着青、健康、的少男应有的样。

周遥买和，都是由瞿嘉带着，在东大桥大棚的书摊儿上买的。

再往后看，俩人就都沉默不吭

瞿嘉同学生在历正月，照西洋历就是瓶座，日期还是瓶座的一个瓶底儿。怪不得少年家贫，总被命运压着，只能期望以后翻了。

周遥：“笑什么啊？”

只有他们两人，一般就是逛各商店，买小玩意儿，然后吃东西。

瞿嘉突然撤开就躲，周遥一记正脚背已经到瞿嘉后上了！“氓，混啊……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就去占我便宜。”周遥踢人特别凶狠，但话音儿了，带着撒意味，觉着不好意思了。

瞿嘉不说话。

前者是周遥买衣服和护肤品的，装的地方。后者么，就是学生们买漫画、文和地摊儿货的小商品市场。

平淡而好的日里，他们几乎每个周末都一起度过，如轻风白云，在城市的上空快乐地浪。

周遥气得骂“卧槽卧槽”，瞿嘉立刻用神表示表达友好和解了。俩人说的就是学校泳池更衣室里，瞿嘉看到的正面大特写。这个意外足够烙在脑海里，余味和后劲儿十足，烧着两个人的心，越来越忍不住回忆琢磨。

瞿嘉凑到他耳边：“这都女生看的。”

“看就看了。”瞿嘉不屑，“贞给我啦？我还要负责任啊？”

“……”

瞿嘉一边看一边骂，瞎写，老神分裂你大爷的啊！！

绝无异样。瞿嘉突然绷不住笑了一声，表情怪异。

周遥每次都一卷一卷地买，一卷大概是五本或者六本书。瞿嘉帮他拎着漫画，周遥又翻别的看。

周遥：“……你笑个鬼啊？”

太赚钱了，卖太火了，书摊周围挤成两层人，全都是穿校服的。以至于台球厅小老板芳后来都在这个大棚里练摊，卖书和“日韩新款”文，当然也不是日韩原产，就是国内仿单，浩浩从南方运过来。

周遥小声嘟囔：“老都被你看了。”

周遥说：“不是，我找找你的。”

周遥给瞿嘉翻到那一页：“你的，瓶座的，你要看吗？”

俩人靠在书摊旁边聚会神，还窃窃私语，低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