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暮霭夹起另一只翅：“好啊，你也唱个歌，给大家助助兴先。”

“哼！”柯凌霄转过去，坐到最远，从地上揪了把草，一边胡撕扯着，一边泪。

柯暮霭又夹了条给郭镇东：“东哥你劳苦功，又捡柴禾又捡石块，这给你。”

等他唱完，柯暮霭把第二个翅给了他。

“谢谢木木！木木真好！”赵木果两手抓着翅往嘴里，用力地啃咬。

第013章晚会

“好啊，果果唱的真好！”柯暮霭把翅递过去。

“你！”柯凌霄满脸怒容，攥了拳，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把锅掀掉。

“可是我脚崴了啊，我是伤员啊，不应该特殊对待吗？”

“你背果果的功劳，已经由刚才那块抵消了，再要吃，也得唱歌。”

“那好，你给我唱个歌，我就把这个翅给你好不好？”

“好啊，我唱。”王森林想了想，真的唱了起来，“鞋儿破，帽儿破，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他唱起了得主题曲，一边唱还一边拿片杨树叶当作扇扮济公，唱得是不怎么样，五音缺六到七个，但扮的有趣，逗得赵木果呛得直咳嗽。

柯暮霭笑了：“对不起，伤员也不好使，人家果果也是伤员，还唱了歌呢，你愿意唱呢，就给你吃，不唱呢，就不给你，这就是我这里的规矩，反正吃不吃在你。”

“好。”赵木果想了想，开始唱，“请把我的歌，待会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他嗓音清亮，这会心思全在翅上，早把被蛇咬，立遗嘱的事情抛在脑好，唱得很认真，音调婉转，在寂静的树林里传到，颇有些童趣，“明天明天这微笑，将是遍野，将是遍野。”他把最后一句唱完，又凑过来，“木木，我唱完歌了，你给我吃翅好不好。”

柯凌霄不满：“凭什么啊？凛凛和东东都没有唱。”

“森哥背着果果走了一路，东哥又是拾柴又是捡石，你什么了？”

柯暮霭自己夹起另外一只吃，四个人各吃各的，一时间林中寂然无声，只有篝火燃烧和咀嚼的声音。

柯暮霭并不惧他，只好整以暇地把铁钳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掂量着。

其他四个人都不理他，各吃各的，很快王森林的那块就吃完了：“木木再给我一块呗。”

“谢谢。”郭镇东也饿了，看了一王森林和柯凌霄，想要说话又咽了回去，接过蹲在灶台旁边默默地吃。

柯暮霭再挑了一大块脯给王森林：“森哥你也有功劳，背了果果走这么长时间，这跟爪犒劳你。”王森林接过去狼吞虎咽。

赵木果小米一样地。

只剩下柯凌霄一个没得吃，看见其他三人吃得也不抬，满嘴油，他心里又是愤恨，又是委屈：“我也要吃，你也给我挑个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