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苏景言觉得视野里的男人有些慌张，这从那双沉稳平静的黑眸里看不来，然而不是讪讪又放下的筷，还是略显匆忙端起粥碗的动作，都暗示了一个信息——他让前的男人张了。

苏景言的视线扫上刚动了第一筷就以失败告终的男人。

“……昨夜……多谢。”

他的掌力把握得恰到好，可连着石凳一起向后退去的男人竟然蜷下，鼻尖又开始汗。苏景言见状心中一，刚想说些什么，另一人倒抢先哑着声音颤巍巍开了：

一老虎还会怕一只羊？

毫无新意的言语，连词也不换一个。但前面多来的词语，让苏景言知他是在为什么而开。不过……

苏景言去书房待了一会，待得连他自己也不

“……”

默默地盯了一会石案，苏景言低，慢条斯理地翻开柜，找另外一双竹筷后，继续舀洗手，直到每一个指洗得都看不见污垢，才慢悠悠地走了去。

苏景言双手抱臂站在一边，瞅了一会，转走前还是没忍住发了声音。正在用手指徒劳抓起粥粒的人僵了僵，却又很快低继续没有任何辅助工的清理工作。

苏景言唰地一下起，反一掌将男人向后推了半步，避免白粥溅上男人这次裹得比较像件外衣的床单上。

想到这里，苏景言恍若未闻，继续夹着腌菜就馒，咬了几后，用筷尾敲了敲纹丝未动的粥菜：“阁下是嫌弃在下的饭菜太过淡？”

苏景言抬瞥他一。

苏景言放下筷和勺，在男人对面坐下，把腌菜和片拉到自己面前，放勺就像独自一人时，目不斜视地开始用餐。

男人立刻噤声，握起筷就去夹面前的豆腐，只是他用力太猛，手又不稳，的豆腐刚夹到一半，就呼啦一下，从筷间碎成了几小块，掉到了桌面错的纹路间。

另一个观他如此，目光一会落到他的上，一会又移到菜碟之中，直到苏景言手中的碗快见了底，已经被苏景言冠上“闷罐”的男人才开了：

说罢，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前，忽地站起走上前，低迅速收拾一桌狼藉，虽然依旧鼻尖脖颈都是汗，但手上的动作却稳了下来。

苏景言的小院里有几株枫树，树下摆着石凳石桌。天气好的时候，他一般会在这里用餐。而此刻，那偷了他早饭的人正正襟危坐在石桌前，面对着气蒸腾的两碗素粥、一碟馒、一碟腌菜、一碟片、一碟豆腐。

对方不吭不响，苏景言便自顾自地着自己的事。一刻钟后素粥煮好，他用大勺舀了两碗，放到石案之上，盖了锅盖再转时，惊奇地发现放置在那里的碗和菜碟不见了踪影。

“哼。”

桌面是横纵十九路的围棋棋盘，经年累月，有些纹路已经磨损，但从表面光、净的程度可以看得来，常用此对弈的人对它的喜。

对方楞了楞，随即摇：“不……”

苏景言摇摇让自己不要继续探究，准备收拾自己用完的空碗，可还未动，便听哐啷一声，另一碗满满的白粥洒上了半尺之外的桌面。

上锅时，不知失踪多久才归来的人挡住朝，在厨房门投下了一大片影。

“抱歉……我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