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自己将视线转回到连沙上，回视对方的注视：“我的医疗档案上，需要一个合法伴侣，作为我孩的合法父亲。”

“确实如此。”连青下意识地回答。他用余光瞥见连沙里一闪而过的黯然，心中某个地方奇怪的有扎疼。

意料之中的决定。连青回视自己的父亲：“……那我需要一个‘未婚夫’了。”

“没没没！”连沙把耳朵上的耳机拿下挂到脖上，拉着他的胳膊带他往靠窗座位走，一边回一边兴奋地说，“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得推了。这可是你约我！你！约！我！听重了吗？”

“不过……”青年挑了挑嘴角，“你要有事，肯定不会委屈自己来陪我。我嘛，我知，对你来说，还没到那个地步。”

“今天是第一次。”连沙对侍者重复了两人的选择，扭回认真看他，一双黑眸似笑非笑，他用手指笔“1”来，在男人前晃悠：“我知你忙，每次约你前都很克制很克制，就怕你有事然后我的希望全破灭心跌落谷底。”

“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征得你的同意。”迫自己转换话题，连青抿起嘴角，刻意板起脸来，一副公事公办样，“我想这周把医疗档案转回族里。”

“我们得将你转回族内的诊所。”连江合上报告，抬盯上面前的人，“希望你理解，阿青。”

第二天，连青将晚餐的约会改到了中午。远远的，青年瞅见他的影，小跑过来。一见面，就给了连青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和脸颊亲吻：“阿青，你第一次主动约我诶！好开心！”

瘦下来。连沙好几次言就止，连青假装毫无察觉，却从未提前中止过约会。

连青下意识地拿起纸巾，拭手心浸的汗：“我……”

“是的。孩不能没有份。”连江确认，“我知这有些草率，但是时候对外宣布你的选择了。”

连青有些猝不及防，他朝后退去。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可连沙的太过自然，他没法就此多说什么：“没打扰你吧？”

连青垂下帘：“我和连沙商量一下。”

连沙一向是这沟通风格——情（自来熟）、略有些夸张、想到什么说什么，然而一举一动却又非常自然。他不惧怕连青的冷外壳，似乎还乐在其中？

连青拿着菜单，心思却忍不住飘移。他随了些东西，将菜单递给对面的青年：“难我一次都没有主动过吗？”

“嗯。”连青顿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答。

“你最近有时休息吗？”连江眉越皱越：“时吃饭？”

听到脚步声，连江也不抬：“阿青，有些数据还是不好。”

“嗯嗯？”连沙洗耳恭听，示意他继续。

这一天，距连青与连沙第一次见面整整两个礼拜。刚刚结束约会的男人走家门，发现有人来访。是近一周未见的连江。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中，锁着双眉翻阅最新的检查报告。

连青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这并不算疑问。但连沙的反应巧妙的避过了一些在现下两人关系中本该有的尴尬。连青到放松，他朝椅背靠去

“我知。”

“……”连沙慢慢眨了眨睛，好像正在消化这句话后包的信息量。几秒钟后，消化完毕的青年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