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公。”景烈唤了声好友宣明旭,然后,温和有礼地拽过一暗黑的好友,比了个手势,“葛将军若有其他需要,跟宣元帅说明即可。”
对此,景烈没有丝毫意外:“阿枫,你来了。”
“是。”景烈微笑。
“……好吧,看来,为了你,‘右相司徒枫’真是要大病一场,怠工不早朝了。”司徒枫叹了气,调侃了一句。
李侍郎正纠结了一会儿,听到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主君居然还是信任他,愿意给他机会的,又联想到刚刚所有一切……
暗夜烛光之下,提问的声音沉而华丽,然后,另一个温和无澜的声音,以一个字,定下了天下为盘的开局。
国宴继续。
随后司徒枫顺势撩起景烈的长发,又勾起一个迷
终于,拜:“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当真是,所谓“之
,恨之切”。
为了准备发去敌国西弘,景烈换了一
民间常见的简素黑衣,此时正在理着衣领。因为刚刚沐浴的关系,他还没有束发,长发就随意地披散在劲
的肩背之间。
于是,两边的问题都解决了,景烈很满意。当然,他不知,他的
“不良行径”,使得东霆群臣对于外界风评中所言“景烈是暴君”的说法,越来越心有戚戚焉,甚至恨不得亲自上阵,添油加醋一番。
对话间,司徒枫已经走到了景烈前。
当景烈经过武将席时,果然,葛将军切地表达了他的请战之意。说麾下兵士状态极佳,不
些什么实在是浪费。
“‘景烈’早朝就行了。”景烈也开了个玩笑。他离开后,暂时,好友会易容替他坐镇东霆。
这样的情景,让宣明旭脸黑了一黑。他这算是“作茧自缚”吗?原来,某人的“威胁恐吓”,是通过自己?
“确实是大麻烦啊。”司徒枫这么说着,却没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扶住了好友兼主君的肩。
国宴结束后,君王寝殿——
,侍郎回去吧。粮务是本,有劳。”
来人正是右相司徒枫,此时他换下了一丝不苟的冠带官袍,珊瑚簪发,一暗红私服,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
危险而又勾魂摄魄的魅力,毫无疑问,前
教教主司徒枫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男人。
“……”葛将军愣了。
突然,门扉开合,快得如同幻觉般,之后,一个同样修长劲的
影
现在了君王寝殿里。
对此,景烈的回答是:“如此甚好,李侍郎南下邻国督粮正需要保护,有劳葛将军,葛将军雪中送炭,朕事后定当褒奖。”
自己最后应该没有吓到他吧。
“你决定了?”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好友兼主君的心意,然而,事到临,他还是不由又问了一遍。
……
景烈看着与自己比肩的好友,真心抱歉地躬了躬:“是我任
。麻烦了,你还有大家。”
***
“嗯。”景烈微笑。
李侍郎要是知自家主君看着他的背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他会更想“死”吧。
葛将军看到自己元帅那张好像比平时还要黑了一些的俊脸,本能地怵了一下,而看到主君就那么把元帅“拎”了过来,联想到从同僚那里风闻的“陛下黑起来更恐怖”的玩笑话……他不由下了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