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让队伍里一半的人低低地笑声来。

这可能伤害他们友谊的对话在四年级后就几乎不再现了，因为他们已经各自习惯了。事实上，即使在魁地奇比赛或圣诞节庆后，一大群斯莱特林蜂拥走向湖底休息室的场景也很罕见。

“女生向左，男生向右。两人一间，姓名牌在门上，行李已经给你们搬去了。”级长最后说，“新生每天睡前请背诵十条守则。好了——各位，晚安。”

于是威廉最后给这件事下了结论：“分院帽以后在选择你们学院的时候应该多一条标准——刻薄。”

“我们到了。”级长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这里就是，记住令，你们只能凭它内——力量。”

比利走在汤姆后，黑发少年迈着大步走得飞快，他几乎追赶不上。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走了去。

走在前面的级长低声说，然而撞在石上的回音已经足够让每个人清楚，“严禁带领非斯莱特林的学生内，即使他是你们的兄弟妹。”

虽然位于湖底，宿舍的墙凉却不，温的绿火焰在小炉里燃烧，透过一扇窗，能看到绿幽幽的湖中来回游弋的生动。纳吉尼开心得都快疯了，她缩着盯着那些鱼类游动，嘶嘶地吐着信。当然，这些比不上他们今晚一门就看到的施法的天板那么令人震撼，比利惴惴地观察着汤姆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来。

“我想知，”一个走在中间的女孩轻声问，“我们斯莱特林究竟是不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

毫不起的石墙缓缓裂开了，所有人排着队鱼贯而。对于比利来说，一切还是老样，那些铁链和绿的灯光、天鹅绒上银的斯莱特林守则、雕刻致的炉台下噼啪的火焰看上去那么亲切。然而不知为什么，比利只觉得自己的心快得厉害，他侧看向边的汤姆，发现那狂的神情又在那双黑睛里闪现了，而红正从汤姆苍白的两颊向下蔓延。

这条路比利走得很熟了，他曾经一个人抱着书匆匆往来于这里多少趟啊——边一个人也没有，包括威廉。

莫名其妙激动的看上去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似乎都累坏了。

然而威廉对这个地方倒很是向往（大概是格兰芬多引以为傲的冒险神在作祟），他不止一次惆怅地对比利提到过他爸爸曾经为他描述过一次混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经历（而对于那位药大师他一向是称呼“父亲”以有所区别的），但每到最后又会相当得意地加上一句：“他说还是格兰芬多塔楼比较好。”

这觉就好像在问一个客人对他受到的招待

“所以——”他清了清嗓，“所以你觉得……斯莱特林怎么样？”

那个级长没有笑，他也不回，继续大步向前走着：“在你誊写过守则五十遍之后，你自己就能回答自己了。所有人小心脚下。”

“我想你父亲除了对此除了冷哼一声之外不会任何评价了。”比利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至于我个人的观是：适当的嫉妒，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