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你不能。”

比利偷偷从杯沿一目光，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比利拿不太准，只是他想过无数次，说不定等到他的灵魂脱离这个，他就能自自然然地回到他的年代了。唯有一个念让他汗浃背：如果他回不去呢？

汤姆眯起睛，拖长尾音：“你最好有这个自觉。快回去写你的法史论文吧，明天还要去霍格莫德呢。”

“嗯？”汤姆侧目看他，像是在等他把话说完。

汤姆的表情就像一儿也没把这件事当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药成绩，比利，但还是等你能想起来时检和吃药的日期再说吧。”他目视前方，大步星地走着，“有时候我真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本不把你的死活当回事。”

汤姆抿着嘴了。

比利和汤姆一起去吃了午饭，后者上就又要去图书馆了。

是挤压果实时一定要避光。不过对你来说当然不是很难，是不是？”

比利想反驳，然而他动不了，连都不听使唤。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下一秒，他的意识就坠了一片蓝的迷雾当中。

“那就躺平到床上去。”

“你真忙，”比利忍不住皱眉说，“这让人压力太大了。每次一看见你我就以为期末考试上要来了呢。”他顿了顿，突然好心情地想起一件事，“既然你这么忙，我看以后还是让我自己熬药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

汤姆挑眉看着他：“你对此有意见？”

汤姆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比利没有听清。庞弗雷夫人似乎笑了，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是，目前来看状况还不错，你不用太……真的，有时候你简直就像斯塔布斯的监护人……”

庞弗雷夫人叮嘱比利别动别说话，然后她的杖对他一淡蓝的光。比利觉得和脑袋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了一下，他的思维就好像在悬崖边上立足不稳，上就要跌一片渊。

汤姆加快了步伐，比利几乎快跟不上他

“你明明不许我说什么死活——”

——汤姆是他的监护人？别开梅林的玩笑了。

“……他还好，”在朦胧里，他隐约听见庞弗雷夫人这样说，“看，你只能看到一重影，没有上次震得那么厉害……这就是月光草汤剂的黏合稳定作用……”

比利猛地呛了一，咳嗽了起来，他勉把最后一药咽下去：“我看不……不用……”

——是啊，作为汤姆·里德尔，有这么专横劲儿一也不奇怪。比利地咽了唾沫，有些自嘲地一笑：“我早该想到的……可能是由于我总觉得并不太害怕——”

等比利醒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霍格沃茨变成了一个冰雪世界，那耸的塔尖和黑沉沉的湖面覆满了白雪。

“……”

比利苦笑着摸了摸鼻：“——因为我觉得我似乎并不会死。”

庞弗雷夫人继续说：“好极了。看来以后就可以由你来给他熬药了，这样到了暑假也会方便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