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呢，随便那刻薄家伙再说什么。

“安静儿吧，只睡你的就得了。”人意料地，汤姆不不慢地说，听上去他的心情似乎不错。静谧的夜里似乎只有羽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听着简直令人打架，汤姆顿了一会儿，最后放轻了声音，“晚安，比利。”

“不怎么样。我翻遍了和，没有一个对的上号的里德尔。”汤姆郁地说。他停了一下，挑眉看了一比利，慢吞吞地说，“得了，你不外乎就是想知我在什么，是不是？”他扯一个假笑，“太遗憾了，我不打

“不一定，”汤姆回答，“要看看有没有其他事情。但愿这节课没有作业。”

第二天的变形课上，汤姆看上去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只是他的眶下终于现了不可忽视的一片淡青。而比利的脸苍白得像个幽灵，他看上去比凌晨三才睡的汤姆还要憔悴，这就是有一个熬夜室友的苦果。

“闭嘴，你吵死了。”汤姆不耐烦地低声说，看来熬夜不可避免地让他的脾气变得更坏了，他皱着眉，“要是你念咒有这么利索，你也能在那个什么什么的自尊心上踩两脚。”

“你还会怕作业？”比利小声咕哝着，“承认吧汤姆，你都快死它们了。有哪次你不是完无缺地完成作业和考试，然后在每个老师的夸奖声中往第二名学生的自尊心上狠狠踩一脚——话说回来，我记得那个人得第二好多年了，我连她的名字都记住了：拉文克劳的玛丽莲·什么什么的……”

“话说回来，”比利顿了一会儿，他一边尝试着把那只冰糖老鼠分成两半一边状似随意地问，“你最近还在寻找你父亲的线索？怎么样了？”

一团睡熟了，而汤姆——那个似乎从来不知困倦的家伙依旧面对着一盏小灯坐得笔直。他右手伏在桌上，侧着，微微蹙着眉，这让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终于显了一形容不来的疲惫。

“……”

“你今天还去图书馆？”比利一边低声问着汤姆，一边嫉妒地用杖戳着他面前那只熟睡的豪猪。今天的课堂练习就是要把这扎人的家伙变成一个锦绣丝绒垫，不仅要求看上去光柔，且坐上去的时候决不能让人大叫着起来，上扎着几代表失败的豪猪刺。

比利咬着嘴坐在床上，他拉下帷幔的手停下来了。

“就算吃了那糖也别熬到太晚。最后一句话，”比利终于还是忍不住探去。说真的，他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啰嗦，谁知会不会怒总不耐烦的未来王，“你知，它会让你的耳朵都冒凉气，所以别忘了喝杯……晚安。”话一说完他就把帷幔放下，一倒在枕上，把被一直拉到耳——

得了，他当然不累，谁让他自己折腾到这么晚，还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这一定和他的假笑一样，是装来骗人的——

比利的那只豪猪突然发了“吱”的一声，它睁开了豆大的黑睛，终于被吵醒了。比利友善地和它玩儿了一会儿，甚至还掏来一个纳吉尼吃剩下的冰糖老鼠喂给了它，汤姆的豪猪见状也兴致地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