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淳于扬问。

“给我一枪吧。”石井居然把他的枪扔了下来。

枪在重力的作用下hua落到淳于扬脚边，他没有去捡。不会有人捡的，太奇怪了好吗？前一秒钟还要杀你的人，下一秒钟突然把枪递到你手里，不是他疯了就是你疯了。

石井没疯，他好像走投无路。

“快开枪吧，让我死得痛快些。”

淳于扬说：“不。”

石井说：“开枪吧，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淳于扬问：“为什么？”

石井说：“因为我的脊柱断了，想死得干脆些。”

“脊柱怎么会断？”

石井没有隐瞒：“李刚才疯狂时，开枪打了我。”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开枪？”

石井说：“因为恐惧。”

他闭了闭yan睛，说：“我突然想起来，当年——我是说战争那几年——多mo为了完成帝国的托付，把灵魂都献给了恶魔，你们唐家又何尝不是呢？大家都是一样陷入了泥沼啊，你们也是恶魔呢！”

淳于扬没有接话。

石井发现了唐缈，说：“唐桑，刚才台阶上面有女孩子的声音，看样子我留在dongding的人已经被干掉了呢，唐家的女孩子也不能小觑啊，都是恶魔哟！”

唐缈yanpi一tiao，连忙大喊：“画儿，唐画——！！”

回答她的却不是唐画，而是已经失踪了好几天的唐好。

“缈哥哥——！”唐好叫dao，她略有些尖细的嗓音在唐缈耳朵里简直宛如天籁。

“唐好！天啊！你去哪儿了？！画儿呢？”

“画儿在dongding上，不用担心！你别动！千万别动！我把……放chu来了！！”

什么chu来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放……chu来了！你们不要动！我就来！！”

唐缈听不清她口中所说为何wu，像是“怒涨”，又像是“路障”，但从语气来听，应该是一个糟糕透了的东西。

“唐桑。”倒在地上的石井带着冷漠说，“退回去吧，往前走会死的哟。”

唐缈问淳于扬：“唐好在说什么东西？你听见了吗？”

淳于扬摇tou表示没听清。

石井笑了一声：“我听见了，可惜没看见，还好没看见，否则我就和其他人一样死去了，但我想那就是唐家家主的秘密吧，多mo给它的代号是N-01。”

“N-01？”唐缈和淳于扬同时问。

石井说：“an照多mo的说法，那是一zhong能够改变生wu节律的寄生虫，它会让人新陈代谢加速，jing1力充沛，耐力增加，思维灵min，伤口迅速复原，还可以减轻routi疼痛，在战争期间尤其是兵员不断减少的消磨战期间，是不可多得的宝wu。”

唐缈看了一yan淳于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淳于扬的伤口恢复就很迅速。

石井长叹：“不过现在看来，N-01也不是百分之百好呢，它在疯狂时会造成极可怕的死亡啊。我终于知dao多mo为什么输了，因为他们只敢把不可控的东西用在别人shen上，而你们唐家居然用在了自己shen上，只是为了赢而已，我很欣赏这zhong孤注一掷的决绝，太疯狂了，也太mei了，飞蛾扑火的mei……”

“当年多mo几乎要得到它了呢，有个人愿意把ti内的N-01献chu来，可是他被干掉了，chu1理得非常彻底，连一gentou发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