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坐下休息，严俨挥了挥烟灰，语调悠然：“我答应过你吗？”

意料之中，是魏迟的声音：“严俨，你在哪儿？”

乌鸦嘴。话音还没落下，这边就当机了。画面定格，鼠不起作用，猛键盘也没有反应。然后荧幕一阵晃，睁睁地，严俨看着游戏里的自己被一群红名称的任务怪刀砍死：“靠！”

“什么？”

魏迟的外公几年前过世，老太太就一直一个人独居至今。虽然魏迟的舅舅舅妈们常常会来探望，但是魏迟总怕她会太孤单。一有空，必定要陪老太太吃顿晚饭。而后洗碗聊天，直到伴着她看完新闻才算结束。去见老太太前，魏迟总会缠着严俨替他洗，老太太不喜看到他邋里邋遢的样，衬衣领脏一也要念上大半天：“清清的，看起来才像是好人家的好小孩。你一副缩缩脑的样，一看就知心术不正。”

频里顿时安静很多，那个愤愤不平的声音在挂掉电话后顿时变得无打采：“会长有事，今天不来了。你们刷哪儿刷哪儿，我也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严俨知自己失言了：“我猜的。”

魏迟孜孜不倦地在那甜言语：“来吧，我家还有零……”

那边话音刚落，这边手机铃声大作。严俨摘下耳麦：“喂？”

无奈地望着一步一顿的画面，严俨打算找网吧小弟。一转，不远的吧台边，有人正歪夹着个手机冲他挥手。与夸张的动作相反的，手机里魏迟的声音很

之后，话题被旁人带开。频里有人唱歌有人叫好有人打闹。人们开始三五成群地召唤结伴组队。虚拟世界几乎一日千里，不过半个月未曾上线，当初新人满坑满谷的伺服已然成了手们的天下，穿耀的级人满地跑。严俨的等级太低，他们要去的地方一个也去不了。看着工作列里那长长一串未完成，严俨暗笑魏迟的天真，差距太大，等到猴年月也不见得能有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靠……”

“啊？”严俨诧异。

又过一阵才重新听见魏迟的声音和略显重的息：“严俨，来。我在网吧门。”

“不是。”

一烟夹在指间，打算老老实实任务赚经验。语音频里方才那个满世界问魏迟去向的玩家忽然大喊一声：“！等你到现在，你不来了？！你还算是人吗！你不来我们还怎么刷？，就你有事？我还是推掉和女朋友的约会的！认识两百九十九天纪念日哎！她差被把我吃掉，大哥，你脸能再厚一吗？”

那边却说得理所当然：“来，去我家。这里机烂得要死，你不嫌慢啊？”

手起剑落，利落地消灭掉一个任务怪，严俨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关你什么事？”

手机里只听见风声，“呼呼”地一阵阵杂音。严俨忍不住提音量：“魏迟？”

“去我家。”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魏迟笑得更大声，风呛了咙里，咳个不停还不忘记笑，“在主城门？”

“不是说好的吗？七，主城门。”

单手敲着键盘纵人杀怪，严俨回答：“网吧。”

那的笑声混在风里听得模糊：“不看店了？”

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严俨默默在心里回答他：“能。”